此!鱼龙街的刺杀既是裴越主动露出来的破绽,却也
是我家主人的缓兵之计,至少能让他相信路公子已经技穷,只能派出手下垂死一搏。这样一来他即便不会放松警惕,也不可能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性。今天裴越可是新郎官,总不会谨慎到亲自送裴宁回定国府,这便是路公子的机会。”
“好,我做!”
路姜猛地拍桌,沉声应下。
“爽快!”中年男人赞了一声,又道:“裴府喜宴大概会在傍晚左右结束,请路公子带着你的手下埋伏在裴宁回府的必经之路上。我会派人盯着裴府,提前向公子传递消息。”
路姜想起方才对方的那句话,略显疑惑地问道:“只是袭击一介女流,你家主人为何要我去死?”
中年男人坦然道:“路公子,待你杀了裴氏女之后,裴越定然会发疯,陛下为了安抚他也肯定会雷霆震怒,到了那个时候我家主人无法再护着你。”p趣
路姜定定地看着他,轻笑一声道:“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权贵如此实诚,现在请你告诉我,你家主人究竟是谁?”
中年男人面露难色,迟迟不语。
路姜平静又坚决地说道:“你若不说,我不敢保证是否会改变主意。”
中年男人喟叹一声,良久之后轻声说出一个名字。
东城,兴业坊。
在广平侯府西面十余里外的余庆街上,有一座常年大门紧闭的府邸。不知有多少年轻士子在附近徘徊,试图碰运气撞见从这座府邸里出来的仆人,然后盼望着对方能将自己的文卷带进去。然而不论他们是苦苦哀求还是银子开路,那些仆人都不敢答应他们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