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业从不以好人自居,但行事有君子之风,不失坦荡。
未曾想,他也有强抢良家妇女的一天。
有点刺激哈。
裴南苇又何曾想过,有天会被一位白衣剑仙从靖安王手里抢走,她双手搭在男子宽阔的肩膀上,微微抬眼,双眸之中找不出抗拒之色。
就是有些遗憾,来迟了些。
四目相对。
抢人的眼神太过正经,被抢的一点儿不怕。
裴南苇低下头。
“你要带我去哪儿?”
王府之外的人皆羡慕她独得靖安王恩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实际上她与赵衡只有相敬如冰。
裴南苇最喜欢去襄樊城外的芦苇荡,看芦苇花漫天飞舞。
王府于她而言,是一座豪奢的金丝雀笼子。
萧业出手将她抢走,无论要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
她怕死。
只求萧业能给她一处乡下小院,让她闲来能养养花,出门爬山涉水就好。
“当然是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随时好一亲芳泽。”
萧业笑出三分张狂邪性。
不是装的。
他修的并非无情道,面对这位气质端庄文雅,身段儿却极尽妖娆的王妃,说内心毫无波动,那才是有些装了。
“真好。”
裴南苇一点儿不怕。
她绝不相信,江湖上负有盛名的白衣剑仙,会是一个下三滥。
“萧公子,我会老的,等你厌倦了,帮我找个远离纷争的小村庄养老好吗?”
呵~
听到这话,萧业不禁笑了,伸手捏了捏裴南苇的脸蛋儿,很是滑腻。
“王妃,你这样顺从,欺负起来可真没意思。”
裴南苇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道:“我能反抗吗?”
“当然可以。”
萧业神色一正,整个人温和如暖阳。
裴南苇睁大那双秋水双眸,盯着萧业,推开萧业捏她脸的手。
“我从不屑强迫女子,方才冒犯了。”
萧业认真道歉。
“不过我想比起做王妃,你更想做裴南苇,你自由了。”
“自由?”
裴南苇不太明白。
“怎么,你想跟着我?”
萧业凑近,眼神稍显炙热。
“公子说笑了,即便你给我自由,我又能去哪儿,这副容貌在,我就只能当只金丝雀,能祈祷的无非是主子的好坏。”
裴南苇把头偏到一边,语气平静道。
“救人救到底的道理我还是懂,剑州那边的慕容姐弟,弟弟生的比姐姐更美,被誉为莲花童,我教了他一门九阳罡气,练了后,立即成了雄健威武的汉子。”
“你的话……”
萧业很是认真道:“你练了后,皮肤会不再细腻如雪,然后长出胡子,胳膊腿儿变粗,十分美貌,一分不留,但有二品小宗师的武力在身。”
“从此以往,胭脂榜上的美艳王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裴女侠。”
啊?
裴南苇瞪直双眸,小嘴圆张。
这位公子,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裴女侠。
哪儿有男子会想到这样对她的。
“看来你不愿意,那我只好将你带在身边,当个侍女了。”
萧业弹指,一滴北海之灵飞出,径直没入裴南苇的眉心紫府,紧接着,他的手指抵在裴南苇的眉心。
“凝神静心,我引导你走一遍玉皇楼,练成之后可以青春不老。”
别说女子舍不得自己的美貌,就连萧业对自己现在这副英武盖世的身躯都极其自得。
没什么大用也罢,至少能够养眼,令人心情愉悦。
红鱼馆,白玉狮子楼。
李白狮倚在窗边,望着翩然落下的两人,一时间有些羡慕那靖安王妃。
白衣剑仙孤身入王府,只取王妃一人。
这故事怕是要流传许久。
火炉生起,温上一炉老酒。
萧业与黄龙士相对而坐,身边并无人服侍,裴南苇被李白狮领走,去和慕容梧竹一起修炼玉皇楼。
“胭脂榜上的前三,小友已得其二,陈渔是我的弟子,可惜被人算了命,是月桂入庙命格。”
“萧某近日得老先生教诲颇多,若您需要我与离阳王朝势成水火,那把人送来便是。”
哈哈哈!
黄龙士仰头大笑。
“小友这痛快性子,老夫甚为喜欢。”
别看萧业把青州水师提督韦栋一家给灭了门,现在又当着襄樊城几十万百姓的面抢了靖安王妃,给了朝廷两记响亮耳光。
但还有一个比他更过分的,曹官子,入太安城行刺皇帝多次,顺手宰了不少权柄煊赫的文臣武将。
离阳朝廷绝无可能招揽曹长卿。
可要是萧业松口,离阳王朝不会吝啬一个公爵之位,或者像王仙芝那样,许萧业在某一州立一座剑仙城。
抢了陈渔就不一样了。
何为月桂入庙命格,意思是进了宫不是当贵妃,就是当皇后。
靖安王赵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