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发怵。 “虽然我们只交过一次手,但是我总觉得,你和我是一类人。”中野律二郎上下打量着琴酒,“我们都是混种,都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应该都受到过不少虐待吧,你是被女人虐待的吗,还是被男人,你这长相,年幼的时候应该很清秀,很讨人喜欢吧,告诉我,是男人品尝地你,还是女人来爱你……” “我不是来参加同好会的,对互相救赎什么的也没有兴趣。”琴酒打断中野律二郎的话。 话题被中断的中野律二郎有些惊讶,但是他却没有因此恼怒,也许,他实在是太珍惜琴酒这个“同类”了,或者,他也知道对方没有义务听自己发牢骚。 “喂,告诉我,你是做了什么才能逃脱一切惩罚?” 沉默了好几分钟,中野律二郎再次开口, “我能感受到,你身上应该也背了不少人命,甚至,你可能比我还更像个恶魔,但是你看看,你可以作为爱妻如命的丈夫出场与罪犯搏斗,作为证人随意进出警局,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你,你到底是做了什么?” 琴酒的眸子变得温暖了几分,想起某个娇小如同兔子般的女人,他似乎又变回了尤利安,但是那也只是几秒的变化,几乎只是一瞬间,他又回归琴酒的身份。 “我娶了一个好女人。”琴酒冷淡回他。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回答,就连尤利安自己说出来后都后悔了。 中野律二郎阴沉着脸,一脸愤恨地看着琴酒:“我真该杀了那个女人,让你继续堕落到地狱中。”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琴酒凑近中野律二郎,说。他本身个子就比中野律二郎高,所以哪怕坐着,也能在身高上压制对方。 “你要是再敢靠近他,我会拧断你的脖子。”这是琴酒给他善意的忠告。 “不过,你应该不会有命能活着走出监狱,因为不管你去哪个监狱,你都能遇到,最可怕,最邪恶,最喜欢折磨人的狱友。”这是琴酒给他的预告。 说完这些,琴酒再次起身,往大门走去。作为普通公民,他的责任已经尽到,够了。 看着琴酒大步离开,中野律二郎想起来追他,但是他身上的锁链将他拉回座位里,踏不出方圆,只能眼睁睁看着琴酒踢开门,往门外走去。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动动嘴了—— “我诅咒你!诅咒你和我一样,被所有人抛弃,被所有人唾弃!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安生,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恐慌中,一辈子都身在地狱无法自由! 你永远都别想活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