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都子和优子今年五岁,是一对异卵双生子,两个人长相差异较大,一个像妈妈园子,一个则是像爸爸真,性格也是截然不同,姐姐纱都子外貌酷似爸爸真,但是性格却随了园子,大大咧咧外向活泼,妹妹优子顶着一张和园子七八分相似的脸,却如同爸爸真一般做事儿原则性极强,平时沉默不语举止老成。即便是看着两姐妹长大的兰,在看到纱都子上蹿下跳、优子皱眉思考时也会觉得很错乱,总感觉她看到的其实是稳重的园子和胡闹的京极真,这让她觉得很有趣。 难怪都说,孩子是父母的缩影啊。 这句话,放在彻也身上也很合适。 当初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分居,小兰虽然在心里想了无数次希望两人复合,可是她却从未在两人面前哭闹过要两人复合,哪怕她花了很多小心思想给两人制造复合的机会,但是基本都以失败告终,她也能接受,在她心中她从不认为她的父母有错,不觉得父母分居就是对孩子不负责的表现,没有用孩子的身份对父母进行亲情绑架要求他们复合,兰甚至觉得,如果父母双方任何一个能遇到真正合适的人,她最终也会接受并祝福。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爱亲人胜过爱自己,亲人的幸福,她始终排在首位。 彻也也继承了兰的这一点,他在父亲冷落母亲的那些年,只会静静地陪着母亲,未曾去父亲面前闹过让他回家,因为他足够聪明,聪明到看得出来父亲不爱母亲,当真心爱着母亲的尤利安出现后,他接受了他,他想要的是美好的家庭,快乐的家人,至于这些家人到底和他有没有血缘关系,这个他倒是不在乎。 所以,在铃木家两位小公主的生日宴上看到工藤新一的一瞬间,彻也并没有表现出以往那样的开心,他现在已经拥有足够的爱了,而且这份爱在不断增多,生父的爱哪怕不给自己,也无所谓了。 “彻也,你最近过得好吗?” 瞧见儿子没有迎上来,工藤新一第一反应其实是惊讶的,而后是淡淡的落寞,虽然他很快就转换了表情,不让任何人看出来。 “我过得非常好,爸爸。”彻也始终牵着兰的手,一秒都没有松开。 似乎是注意到工藤新一在看自己紧紧牵着兰的手,彻也贴心地解释了一句:“妈妈肚子很大了,我要保护妈妈,一秒都不可以和她分开。” “是吗?彻也真的是一个很可靠的男子汉啊。”工藤新一蹲下身,摸了摸彻也的头。 起身看了一下兰突出的小腹,工藤新一还是给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兰,你的肚子比上次看到大得多了,应该快生了吧。” 距离预产期还有四个月,实在是和“快生了”这三个字关联不大,想来工藤新一在自己上一次孕程中就没怎么管过,所以他对孕妇肚子大小没啥概念,稍微大点的孕肚就能划等号为快要临盆,这个也能理解。 “还有些日子。”兰敷衍地笑了笑,看到工藤新一身后身穿灰色鱼尾裙的女子,兰客气地问候几句,也算是打了个招呼,“不知工藤先生和工藤太太准备几时要孩子,准备要几个?” 工藤新一嘴角扯了扯,脸色有些尴尬,害怕身后的女子会有不悦想法,他急忙回复:“我们不打算要孩子,丁克,我们是丁克夫妻。” “丁克啊,那确实更适合你们的工作性质。”兰语气真诚,“有了孩子确实会影响到工作,做父母后自然也谈不上自由可言。” 像是想起了什么,兰若有所思地补充了一句:“工藤先生,好像确实不太适合做爸爸呢。” “什么?”工藤新一是真的没听清,“兰,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兰回应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我带彻也去园子那边了,就不打扰工藤先生和工藤太太的二人时间了。” 还没等工藤新一回复,兰便牵着彻也的手去内场了,彻也挥舞小手给工藤新一道了别后,也转过头不再看他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兰和彻也,工藤新一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工藤太太一直在盯着他看。 “怎么了,哀,是我领带没打好吗?”工藤新一手摸上领带,想重新打个结,却被女子按住手。 “没什么,新一。” 工藤太太将弄乱的领带整理好, “我只是在想,我们要不要,去做个试管……” “不要!” 想都没想,工藤新一直截了当地拒绝。因为宾客太多现场比较嘈杂的缘故,工藤新一高了八度分贝的回复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孩子的嘛。”意识到刚刚那句话声音有点大,工藤新一赶紧把语气转变得温柔得多,“怀孕分娩对女人的伤害很大的,我不希望你受到丁点伤害。再说了,我已经有孩子了。” 若是平时,工藤太太必然会因为她丈夫这番话感到甜蜜和得意,因为他知道怀孕分娩对于母体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他珍惜她,才不希望她怀孕生子,他不在乎她,才让她经历了这些痛苦的过程,甚至是比起寻常家庭里的女性所经历的更痛苦的过程,这一点,说明她赢了她。本应该开心的事儿,却在这几年里她看到他对自己肚子的希望转变为失望再到故意忽略,在看到他对明明之前不闻不问的彻也态度越发积极,她终于明白男人到底是男人,逃不过对繁衍后代出于本能的渴望,哪怕他嘴上说再多的不在乎,眼神都已将他的本意出卖。 我已经有孩子了——听听,这话不就把他真实想法暴露了吗? “可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