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机会抓住琴酒,也有可能在找证据证明琴酒并没有“安分守己”。如果让他知道琴酒单独联系自己,他肯定会大闹一番,说什么都要跟上自己去琴酒指定地点,这样不说抓不到琴酒,无法获知他到底想说的信息是什么,更是对高层决议赤裸裸的宣战——怎么想都不是一个好主意。詹姆斯决定把这件事瞒下来,等两天后和琴酒见了面,再判断要不要把这件事说给其他人听。 之后的两天,那个号码再没有联络过自己,等自己在约定时间内到达指定地点,这便是詹姆斯和琴酒的第二次会面。 “我想说什么?”琴酒故做吃惊状,“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嘛,我就是想约大探长叙叙旧。” “琴酒,你不必和我说些意味不明的话。”詹姆斯脸色很不好看,“你很清楚我俩并非旧识,何来叙旧一说。” 琴酒注意到詹姆斯的神情,鄙夷地笑了:“詹姆斯探员,你怎么会认为只有旧识才能叙旧呢?聊一聊你的过去,不也是叙旧吗?” “我的过去?”詹姆斯愣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他回忆起一大片一大片林海,奶牛脖子上套着的铃铛“叮叮当当”作响,一群小孩子手举着花从没过脚脖子的溪流上一跃而过,远处传来被难得的大太阳晒得枯竭的草梗香,以及,地下室里那只血迹斑斑的鞋子。 “琴酒,你知道些什么?”詹姆斯始终坐在椅子上,并无其他动作,但是,他眼神中只是一瞬间闪过的慌乱,都被对面的男人捕捉到了。 “詹姆斯·布莱克,噢不,应该叫你,罗斯·辛克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