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中。
“是因为太惊喜才呆住的,我特别喜欢。”
“你根本没有!你就是走神了!”宋薇瞳气得怒目圆睁,气得一副要把礼物盒扔掉的样子。
祁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人搂进怀里,“我看看你的手,宝宝辛苦了。”
亲了亲宋薇瞳的脸,察觉到她还没有彻底消气,又低声在她耳边几句哄道,“之前那条没有你做的这条好看。”
宋薇瞳被他哄得开起来开心了一点,但又忍不住问祁慎,“之前送你项链的是谁?你这种不耐烦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自己去做的。”
“谁费那么多功夫来为你做这个?”
祁慎这才明白宋薇瞳为什么会送这个礼物,原来是一直介怀自己之前的感情经历。
“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可能是想准备的有心意一点。”
在宋薇瞳怀疑的目光里,他继续解释,“真的只是朋友。还是男生。”
听到是男生送了的,宋薇瞳看起来放心了不少,那些猜忌的心思也淡了许多。因为祁慎确实从未在圈里公开过自己的感情状态,至于那个自己臆想出来的前女友,也无非是占有欲作祟。
沈星淮的目光落在那条吊坠上,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在沈星淮的感受里,却是漫长又煎熬。这条项链的链条款式和挂坠形状都和沈星淮之前那根一样,但是挂坠的设计比沈星淮那条更特别,有个环扣。
祁慎把环扣打开递到沈星淮面前,里面嵌写着三个英文子目缩写——SWT。沈星淮看着那三个字母,许久没发出声音,大脑似乎陷入了不愿思考的宕机状态,他喃喃道,“原来不是......你有......怎么会......”
沈星淮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嘴唇嗫嚅着,大脑茫然空白,心脏却觉得钝痛。他对于痛感的阈值很高,初中暑假打篮球摔骨折都没觉得多痛,物理上的痛感无论多强烈,他好像都能轻易忍受下来。
但这种情绪上的痛,像是细密的阵脚一点一点扎进身体里,没法儿拔出来,也没办法说咬一咬牙就挺过去,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祁慎他,是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项链,怎么会看起来一模一样却又不是同一个呢?原来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对过去念念不忘,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沈星淮脑海里乱成一团,心脏里的某一处坍塌,灰烬和尖锐的石粒滚满整个胸腔,他觉得自己在这个片刻里,成了一个人皮极力兜住的废墟。
费了很大的努力想要维持面上的冷静,但微微发红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沈星淮抬头看着祁慎,调整呼吸后,发出的声音还是很轻很轻,“原来不是同一条啊。”
原来祁慎带着这条项链时守护的是别人的心意,担心会不开心的也另有其人。
祁慎看着沈星淮这副样子,心里莫名多了几分烦躁,而恰在此时,口袋里有电话铃声响起。是宋薇瞳设置的专属铃声,祁慎看了一眼沈星淮,又把烟递到嘴边,很深地吸了一口。
他在沈星淮的面前,接起了电话。宋薇瞳刚刚结束完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却没看到祁慎,发消息也没回,也没报备,索性就打了电话。
“老公,你去哪了?发消息也一直不回?不会在外面在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跟别的女人鬼混吧?”
祁慎站得离沈星淮很近,刚刚打开给沈星淮看的吊坠也没有合上,正大大方方地挂在自己的胸口。沈星淮不可避免地听见了祁慎听筒里一接通就传来的那句带着娇嗔和埋怨的“老公”,也看见了祁慎急于解释的模样、听见了祁慎无比耐心温柔的声音。
“没有,是工作聚餐,我在阳台抽烟,没看手机。”
“我等会儿拍照给你看,好不好?”
“你还可以问方木。”
“好啦,宝宝。”
“别闹,晚上我回去给你带西街的那家海鲜烧烤。”
“行行行。都听你的。”
是不需要遮掩的大大方方,祁慎接起电话时,对待电话那头的那个人,语气里全是对沈星淮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宠溺。
沈星淮几乎感觉不到阳台上的冷了,只是有些失神地想,原来祁慎和别人谈恋爱是这个样子啊——是一个和自己恋爱时截然不同的祁慎,不会不耐烦,不会吝啬甜言蜜语,不会藏匿自己与对方的关系。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更加红了,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有种让人不敢触碰的破碎感。
祁慎挂完电话,看到沈星淮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心里一阵异样的感受,很不舒服。他想反正这个纪录片结束了,他跟沈星淮的交集本来就会很少,而且是许云鹤拜托自己跟沈星淮说清楚的,那他就如许云鹤所愿,彻底跟沈星淮断个干净。
祁慎想,沈星淮这副样子要怪谁呢?要怪的话就怪许云鹤吧,他只是听许云鹤的话而已。这样想着,内心那点不舒服的情绪淡了些,表情也更冷漠和不耐。
祁慎手中的烟快要燃到了尽头,他凑到嘴边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烟雾缭绕又散去,祁慎厌恶的眼神没有任何遮掩、如同刀子一般向沈星淮割去,“第几次了,沈星淮,我以为你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