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行撑着水槽边缘刷牙,略长的头发垂散在后颈,发尾有些不明显的自来卷,日光似乎也格外偏爱,慵懒洒落,衬得画面分外温馨。
季雨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岑之行长得可真好看。
他从没在村镇上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漂亮又温柔,待在他身边就觉得舒服。
抿了抿唇,季雨觉得岑之行睡了这么久起床可能饿了,转头跑去厨房热粥和小菜。
怕又被岑之行推开说“不像话”,他把热好的粥菜和干净碗筷摆到小院的桌上,自己回房了。
门半掩着,季雨偶尔朝外看看,透过房门空隙,看岑之行在桌前坐下,似是无意往这边偏了偏头,季雨忙低下头,不确定对方发现自己偷看没有,装模作样捞起一旁的半成品木雕,心跳快得出奇。
岑之行很轻地勾了勾嘴角,指腹一碰碗壁,正热呢,余光里,季雨欲盖弥彰的小动作一览无余,他不由得失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盛粥喝了一口。
南瓜味很甜。
炒的藤菜配粥也很清爽。
吃完他去洗了碗,回头差点跟背后的季雨撞上,小家伙做什么都安安静静的,存在感很低,这会儿他想来拿他手上的碗筷,岑之行抬手躲了。
“你去弄你的,别顾着我,洗洗碗放放筷子我还是能干的,别我想的那么金贵。”
这段话有些长,季雨一晃神的功夫,没能读完,但大致知道自己是被拒绝了。
一早上被推开两次,季雨肉眼可见地蔫儿了。
下午默默把房门关上,窝在房间里雕木头。
岑之行的画箱浸了水,里面好几只画笔的木材都湿了,所以他想给对方雕支画笔,起形不复杂,笔杆末端雕了个凤凰尾翎,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