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收到惊吓刺激引起的发烧,可以先给他吃退烧药和物理降温看会不会退烧。”医生过来查看江以眠的情况,对秦翊说。
“明白了,谢谢医生。”秦翊朝头痛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江以眠。
高烧来势汹汹,江以眠已经烧得迷迷糊糊。
秦翊将江以眠扶起身,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准备先帮喂他吃退烧药。
“呜……”没想到意识模糊的江以眠十分不配合,秦翊将药递到他嘴边,江以眠呜咽一声,扭头将整张脸埋在秦翊的颈边。
秦翊感觉到江以眠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边,他额头神经跳动,强硬地将他的脸掰回来。
“吃药。”秦翊语气强硬,试图撬开江以眠的嘴把药塞进去。
“唔嗷……”江以眠口齿不清地抗议,他试图用双手推开秦翊,因为受伤和发烧,江以眠已经没有力气,只是软绵绵地双手搭在秦翊的手腕上。
怕江以眠乱动使受伤的手二次创伤,为了不让江以眠继续挣扎,秦翊用力掐住他脸颊,强制让江以眠的嘴张开,眼疾手快地将药丢下去,紧接着用水灌下去,动作一气呵成。
被秦翊这么一顿操作,江以眠根本来不及咽下灌进来的水,毫不意外地被呛到了。
他开始猛烈地咳嗽,把刚喝的水吐了出来,但好在药好歹是吞了进去。
江以眠的衣服被吐出来的水打湿了一大半。
被秦翊灌药后的江以眠倒是清醒一些但又没完全清醒,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他觉得很难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抓着衣服下摆准备脱掉。
江以眠把衣服往上撩,露出了纤细的腰,在雪白的皮肤衬托下,受伤造成红印和淤青更加明显。
秦翊将水杯放好转身就看到江以眠将衣服拉到腰间,他一把按住江以眠继续往上提的手,语气不善:“你干嘛?”
江以眠那双眼睛因刚刚的咳嗽温润潮湿,他望着秦翊,语气带着几分委屈:“衣服湿……不舒服……”
秦翊深吸一口气,拉着被子将江以眠盖得严严实实,问:“你替换的衣服呢?”
江以眠像信号不太好的手机,他缓慢地望接收秦翊的信息,缓慢地望向床边的行李箱。
秦翊从行李箱里随意抽出一件衣服丢给江以眠:“换了。”
“哦。”江以眠扒拉着盖在头上的衣服,慢吞吞地应道。
趁江以眠在换衣服,秦翊转身走到床对面的柜子里,拉开抽屉,找出Alpha专用的抑制剂。
他给自己打了一管抑制剂,将脑海里江以眠雪白纤细的腰和水润的大眼睛驱赶出去。
抑制剂很快就起作用,秦翊觉得自己现在冷静不少。
等了一会,身后的江以眠完全没有了声音,想着他大概是已经换好衣服,秦翊转回身望过去。
秦翊庆幸自己刚刚打了抑制剂。
江以眠说是穿好衣服,不过是将衣服披在身上。
秦翊刚刚抽衣服的时候也没有细看这是一件衬衫,扣纽扣对高烧加上左手挫伤的江以眠来讲似乎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
江以眠只是将两个袖子穿好,衣服还没完全拉上去,要掉不掉地挂在肩膀上,随意扣了几个的扣子还是错位的,胸前露出大片的肌肤,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发呆。
秦翊闭了闭眼再睁开,走到床边,把江以眠的衣服拉好,然后将扣错的纽扣扣好。
手指时不时碰到江以眠滚烫的皮肤。
江以眠低头看着秦翊骨节分明的大手,迷迷糊糊道:“谢谢……”
秦翊帮江以眠穿好衣服,一把将人塞进被窝里。
这一通折腾江以眠的体力已经耗尽,他闭上眼睛开始乖乖睡觉。
可惜没安静多久,江以眠又开始哼哼唧唧:“好热……”
他一边哼唧一边试图将被子踢开。
避免他着凉,坐在床边的秦翊用被子将江以眠卷了起来。
被子卷江以眠还发着高烧,半梦半醒地嘀咕:“我要熟了……我不好吃的……”
“说什么胡话。”秦翊从卫生间里打来一盆冷水,准备帮他物理降温。
他伸手摸了摸江以眠的额头,发现他已经开始发汗了,秦翊帮江以眠将额头前的湿发拨开,乌黑的头发摸起来果然很柔软,秦翊不由自主地揉了几下,然后将冷水浸湿的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
大概是觉得秦翊的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正当秦翊准备抽开手时,江以眠艰难地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
“不要走……”江以眠眼睛没有睁开,但睡得并不安稳,他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妈妈,不要走……”
果然是小孩子,生病了就知道找妈妈。
秦翊轻笑一声,也没有挣开江以眠,在床边坐下。
江以眠拉着秦翊的手,慢慢安静地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闻到了一股木质的清香,像雨后的森林,清新又令人安心。
等第二天江以眠完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12点。
江以眠睁开眼睛,虽然昨天高烧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昨晚后半夜他睡得很好,江以眠觉得现在全身都轻松了不少,他伸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