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默的行为不太满意。
可他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应默刚从医院出来,要是再因为胃出血进一次医院,主治医生估计就要把他的皮扒掉了。
他便没有苛责什么,由着应默去了。
应默便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喝了一听又一听,拿到下一听啤酒的时候,萧正青才反应过来,似乎有点不对味。
应默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半天,枯竹枝的手指攥着那听易拉罐瓶,上面的酒渍都被风干了,可见多久没有喝过。
这打酒是从冷柜里拿出来的,冰凉的瓶身在适宜的温度下开始褪下一层水珠。
应默手里的酒瓶看起来轻飘飘的,没多少酒水,竹节似的手指却被瓶身冻得发青,泛着毫无血色的惨白,见萧正青不喝,他便时不时伸出空荡了一半的酒瓶与他的相碰。
应默却一口不沾瓶身,只是笑眯眯地盯着他看,让他不禁毛骨悚然。
“你为什么不喝了,是……”萧正青诧异地发问。
是身体不舒服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应默噎了回来。
应默细细的眉头挑起,露出淡淡的笑意,眼中含笑地望着他,倒是颇为乖巧:“不是你让我别喝酒的吗?但是医生也说了,我的心情好,身体才能好,那为了我的心情着想,我喜欢看别人喝酒。”
他说着,举杯又和萧正青的酒瓶相撞。
铝皮与铝皮相碰,在空气中发出细微的哒一声。
“我说过,我不喝酒的。”萧正青撂下酒瓶,放在桌上,起身就要走。
一旁的应默敲敲玻璃茶几,“你是在说我喝酒会喝傻吗?而且你现在也不是需要比赛的厨师了,网上不都说,喝酒不会影响味觉吗?大厨都爱喝两口的,你现在味觉失灵,和喝酒后有什么区别,也不能再坏了吧?”
“更何况你更坏了,少爷我也有的是钱,可以能治好你。”
应默哼笑一声,漫无目的补充道,目光重新放在面前的那杯酒上。
应默惯是会插刀子的。
萧正青一向对自己的厨艺引以为豪,却被应默弄得全无自信。
他向来不爱提味觉失灵这档子事,别人提及还能敷衍过去,被应默反复提及,却只能能忍则忍。
这些话对于应默而言,似乎十分简单,不论是治病,还是别的什么。
应默连后路都给他找好了,似乎没有其他拒绝的理由。
“最后一听。”
萧正青适当地端起酒瓶,把最后半听喝了下去,才转身离开。
瞧着萧正青的身影扭头离开,应默脸上的唯一一些笑意也消失殆尽,变作烦躁。
酒店客厅的地板上满是易拉罐瓶,都是萧正青喝掉的,仔细数数也有四五瓶,将整打啤酒喝完了一半。
应默看见这堆酒水便来气,横飞起一脚,踢翻地上易拉罐瓶,他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响,他把茶几上剩下的那打酒水,一同推进茶几边的垃圾桶里,巨响震颤着就酒店房间的地板。
他把手里的一听啤酒也扔进了垃圾桶里,那还剩一半的酒水从垃圾桶迸溅出来,满是泡沫的微白色液体撒了一地。
应默这才觉得气消了一些,一头钻进了卧室里酝酿睡意。
他本是为了报复萧正青的,没想到这个人死活不上套,只会平白惹他生气。
自从入院起,他的体力大不如前,一躺在床上便觉得困意袭来,萧正青在门外又不好睡,只能撩开窗帘,任由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洒在身上。
暖融融的温暖将他整个人浸在其中,浑身上下的阴暗面,一瞬间都被拉进光明,足以将他拉出黑暗。
应默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萧正青的声音。
那个乱七八糟又过分清冷的声音。
“如果你想死,就不要牵累别人,大家都很忙,没人有空可以被你牵累,如果选择活下来,就不要把死挂在嘴上。”
“神经病。”
想到这里,应默没来由地又骂了他一句,把人从自己的脑海里剔出去。
可记忆却不归他管,推出去这份,那一份又重新挤进来。
他和萧正青的真心话大冒险里塞进了一个谎言——一个未被萧正青探究的谎言。
那是一个休闲的午后,和今天一样,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应默处理完公司合同,独自一人坐在洋楼上的阳台闭目养神,客厅里电视的声音被他调的很小,只为了随便听听当下的实事。
“少爷,您真的不吃饭吗?”一个新来的大厨从楼上探下身来,又一次询问着。
应默的肚子里饥肠辘辘,却没有半点胃口,一想到食物便觉得浑身搅成一团,骂了厨师几句,那人兴致缺缺地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偌大个洋楼又一次恢复平静,只能听见电视里小声的报道声。
今天的内容并不一样
往日这个时间点应该报一些资讯出来,这个电视台今天却不知为何,转播起了厨师比赛。
两个主持人严肃地报道着比赛实况。
“这个创新很大胆,之前闻所未闻,不过这场比赛参赛选手是用主办方事先准备好的主料,才完成多道菜品,这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