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安静下来,唐思还以为是众人出于对村长的敬重。
这个老东西还真顶点用。
唐思对林梦安使了个眼色,林梦安当即哭成了个泪人。
她香肩半露,神情哀泣,若隐若现间莫名就让人生出一种保护欲。
“严家,严家二房可把我们大房坑苦了啊。”
她边说,眼泪边如断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落,不知道的真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沫双手环胸,不由得想给林梦安的演技点赞。
这要是在她上一世,妥妥的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啊。
“马胡村的人可千万别被苏沫外表所迷惑,她其实就是个浪荡货,当初就是她爬上了严逸的床,才嫁到我们严家来的。”
苏沫眼中寒芒闪过。
虽说这确实是原主做过的荒唐事,但其实这些都是严厉计划好的。
实际上她与严逸从未发生实质性关系,也是严逸顾全女子名节,才娶了原主。
不过原主那个蠢货却对严厉这个渣渣偏听偏信,最后都把证据送到人家面前,不但让严家大房逃过死罪,还害得严家二房被流放。
想想就来气!
气原主,也气现在这个装柔弱,但满嘴污言秽语、不知死活
的林梦安。
正要发作,没想到马胡村的村民反应比她还激烈。
当时就有人把手中鸡蛋扔上祭台,朝林梦安的脑袋砸去。
还别说,此人下手绝对快准狠,直接精准无比的砸在了林梦安脑袋上。
蛋黄蛋液顺着林梦安脑袋流下来,让她看起来特别狼狈。
苏沫眼皮跳了跳,那人的手下都是这么办事的吗?出门还随身带着个鸡蛋?
不过有人开了头,村民们群情激奋,开始跟着往祭台扔东西。
边扔,边各种呐喊: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如此说我们小沫,小沫可是能求下雨来的神女。”
“看看自己浪荡的样子,露着个肩也不知道给谁看,不知道在勾引谁。”
“真是服了,既想当表子,还想立牌坊,说的就是那个货吧?”
“之前刚来的时候,看她们可怜,我还接济过她们,结果没想到她们一家是这种货色,早知道还不如喂了狗。”
“告诉你,再敢给小沫造谣,我们马胡村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真的,马胡村成立以来,村民们还真是难得不分姓氏的如此团结一致。
马德发都震惊于苏沫所产生的这种潜在凝聚力。
跟
苏沫比起来,他之前做的那些政绩还真就不值一提。
林梦安在祭台上惊声尖叫着躲避,奈何人们扔东西的势头很猛,甚至有人捡起小石子儿往她身上扔,林梦安只得瑟缩着钻到了供桌下。
唐思心里骂着林梦安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没事先提苏沫做什么,要先从二房其他人入手啊。
而同样的话,落入混在台下的严策耳中,就是一种侮辱。
贱/人!贱/人!
竟然当着别人的面就开始浪!
是自己那方面不行,满足不了你?妈类个巴子的,以前跟个狗一样,现在看老子腿瘸了就敢绿老子,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众人见林梦安躲了起来,干脆就将矛头对准了唐思。
“扔她,扔那个老东西,为老不尊,也不是什么好鸟。”
“对,今天还跟我嘀咕苏沫的坏话来着,给我揍她!”
“打,兄弟们,给我打!”
唐思没办法,也往供桌底下钻。
还是马德发继续出面调停:“诸位,让这俩人把话说完,今天我马德发把话撂这里了,若是最后她们没理,就把她们逐出马胡村,绝不姑息。”
唐思心里感觉忽上忽下的不舒服,好
像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似乎这事儿,不能够继续下去了。
林梦安却毫无所觉,她只当村长是站在她这边的,颤巍巍从供桌底下钻出来。
她那娇柔的模样,配着身上的菜叶蛋清,既狼狈,又妥妥的一副受害者模样。
“我们大房一直兢兢业业,为百姓谋福祉,为大兴王朝尽忠,可不曾想,家里出了严逸这么一个混蛋,他发国难财,他打着我们大房的名头贪污,害得我们全家都被流放。”
说的很是大义,格调立马就上升了。
林梦安抹抹眼泪:“我们被流放就算了,可是百姓们怎么办?而且流放路上,苏沫侵吞了我们大房的钱财,害得我们差点死在流放路上。”
林梦安自顾自说的起劲,根本没注意唐思给她使的眼色。
唐思感觉林梦安这个蠢货,快把她的肺气炸了。
她使劲拽了林梦安一下:“别说了,走。”
“娘,您说什么呢,我们今天就是要将她们的罪行公之于众,大家都不傻,凭啥任由她们作威作福啊。”
林梦安平时对唐思很是恭敬,几乎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但被欺压多了,难免就
生出些反骨。
她想展示自己,想证明自己。
这次,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