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药,苏沫也给了丁宇一些。
“丁大哥,这些你看着分吧。”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丁宇也会拽几句成语了,说话文绉绉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不过脸上这个伤……
唉,要留疤了。
好端端一张脸,留下那么长一道疤,只怕丁宇心里也不舒服吧?
不过看丁宇神色如常,还能跟江浩然争风吃醋的,苏沫倒是放心了些。
苏沫的药除了外用的,就是那些口服的,口服药又和丁宇他们平时接触的汤药不同,都是一颗颗小药丸,看起来和糖豆似的。
糖豆多贵啊,把药做成药丸肯定更贵了。
他们以前也听说过药丸,有那种身子骨不好的,常年都离不开药,把药制成药丸,出门在外也方便携带。
不过这种药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特制的,寻常人家哪用的起?
别说用的起了,他们见都没见过。
苏沫此时竟然拿出来分给官差用,官差们都心存感激。
苏沫给的药,药效特别好。
几乎可以说是立竿见影。
原本还因为疼痛觉得难熬的官差们,也觉得刀口没那么疼了。
药的效果真是绝了。
怕是就连军队的军医都没有效果这么好的药吧。
马有才的胳膊因为和匪徒打斗时挨了几刀,疼痛让他
整个人都有点暴躁,这会儿用了苏沫的药,没多久就好多了。
他直接喜笑颜开:“小沫,你这药真的是太管用了。”
李明泽撇撇嘴:“刚才也不知道谁疼的好像别人欠了他一堆钱似的。”
马有才抬起胳膊,行动还是不方便,又把手放了下来。
“哼,这次就饶了你,谁让我受伤了呢,得养着。”
“那我还得谢谢你没打我脑袋呗?我倒是宁愿你胳膊没事儿拍我两下。”
李明泽的表情有些奇怪,你说他哭,他好像还在笑,你说他在笑,眼睛里分明还有泪花打转。
以前,马有才替他挨过一刀,他一直当马有才是亲人。
见到亲人挨刀,他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快滚一边去,我还没说你呢,你瞅瞅你胸口那一长溜,打不过你不会跑吗?果然,没有我在身边,你就只能立正挨打了。”
“还说我,也没见你跑啊。”
“一边去,跟你说话我生气。”
“好好好,我的错,你可别生气啊,到时候再气的胳膊疼了。”俩人又哥俩好的聊到一块儿去了。
剩下官差也是对苏沫非常感激。
“小沫的药就是管用。”
“那你看这怎么说的,咱们小沫是人美心善。”
“我要说小沫是人胖心善应该没人会否认
吧?”
“卧槽,你小子欠打是吧?什么是胖?就咱们小沫这样的体型是刚刚好。”
“就是,会不会说话,分明是标准的身材。”
“我以后娶妻就按照小沫这种标准来,瘦的我都不要,硌得慌。”
“啪。”
“啪。”
“啪。”
“别打了,别打了,我不娶妻了还不行吗,我刚到底是哪说错了啊,哎呦。”
被匪徒们搅乱的情绪,也被这些嬉笑声打散。
严逸眼神闪了闪,这些药……是他从未见过的……
难道是他孤陋寡闻了吗?
苏沫到底是从哪弄来的这些药呢?
她总是这么让人意外。
分明不是大夫,却总能拿出对应的有效药,而且药的药效还非常好。
严逸虽然有疑惑,但他还是什么都没问。
苏沫抬眸看向四周,这才发现:嚯,挺壮观嘛。
丁宇没少忙活啊。
牛车上放着好些大刀,这肯定是搜刮的匪徒的。
不只是大刀,就连匪徒的小毛驴们也被整来了。
这些毛驴肯定得有人牵着,官差们人手不够,又不想放弃这些用鲜血换来的财富,于是就干脆做了个顺水人情。
重伤的人就趴在毛驴上,再由自家能动弹的人牵着驴前行。
如此一来,赶路进度都快了不少。
只不过…
苏沫脸
色一沉。
严厉和严策竟然也能在驴上待着?
她很想把丁宇揪过来,看看他脑子里塞的是不是草。
虽说苏沫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是为了赶路进度,毕竟还要略微绕路去匪徒老巢。
但看着二房那家人轻松的样子,苏沫就觉得有一股气不撒不舒服。
既然那么想坐毛驴,那就安安稳稳坐着吧。
苏沫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意:晚点再收拾你们。
视线一转,苏沫看到那个被抓的劫匪,此时正被一根长长的绳子捆住双手,由一名官差骑驴拖行。
他身上已经有很多的鞭伤,衣服都破破烂烂,几乎拼不出完整的一块。
脸上也有明显的巴掌印,里面紫红一片,都是淤血,显然是官差问话的时候用了刑。
原本苏沫让留活口也是想问出匪徒的老巢在哪里,显然,丁宇已经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