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和尚突然打了个哈欠,他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特别想睡觉:“找个时间把这些钱兑换成银票,咱们还是得换个地方。”
瘦和尚也打了个哈欠:“你看着安排吧,我怎么这么困啊。”
矮和尚“咣当”一声倒栽葱一般栽倒在地上,紧接着,“咣当”、“咣当”,胖和尚和瘦和尚也相继栽倒。
均匀的鼾声响起。
苏沫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药效不错。
反正这些都是不义之财,姑奶奶就笑纳了。
她进到屋内,木箱里的金银珠宝悉数收进了空间内,又将三人身上搜了一遍,在胖和尚身上搜出些银票,应该是三个和尚之前行骗兑换的,也一并放入了空间。
完美。
苏沫笑眯眯的,她的小金库又多了一笔收入。
钱财收完,苏沫飞快的跑离现场,距离和马有才约定的汇合时间所剩不多,她辨别了下方向,朝药馆赶去。
苏沫到药馆的时候,药馆外围围满了人。
零零散散的声音传入苏沫耳中。
“小小年纪就当贼,偷药。”
“百善孝为先,为了给他娘看病,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你是不是三观跟着五官跑?这是偷,怎么听你的意思,偷东西还有理呢。”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妹偷(没偷)。”
是严从宽的声音。
苏沫又充分发挥自己的身材优势,把周围的人弹开,顺利挤到了人群最中心,搞得周围人怨声载道。
只见严从宽被一个侍童打扮的人揪着衣领。
侍童涨红着脸:“看你穿的这么穷酸,怎么可能抓的起药?这些药就是你偷的。”
严从宽涨红着脸,他胸腔剧烈起伏,明显动了怒。
他没偷东西!
这已经是流放路上他第三次被冤枉是贼。
第一次是严从锐扔在地上的馒头,他想捡起来给王凤吃,被严从锐强词夺理诬陷是偷。
当时他爹严明在场,不但没帮他说一句话,还低三下四的跟严从锐道歉。
第二次是他将碎银兑换成铜板时,他的曾祖母罗姒冤枉他偷了银钱。
虽然有降职官差江浩然出面澄清,但对于冤枉他的人来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惩处。
造谣的成本实在是太低了。
这次,他带着他娘王凤来看大夫,又被侍童诬赖是偷。
而原因仅仅是因为他穿的像个叫花子,不可能买得起药。
流放路上,严从宽和王凤的衣服都已经脏污不堪,完全看不出衣服底色。
又因为经历了泥石流,衣服上好几处地方被树杈刮破了洞。
鞋子前面开裂,漏出了脚指
头。
比叫花子也确实强不了多少。
但这些,就能认定他是小偷?
严从宽按照老大夫开的药方拿了药,付完钱之后就没剩几个铜板了,他将钱收好,就扶着他娘王凤往外走。
刚走出门,就被跑来的侍从一把抓住。
侍从指着严从宽手里的药高声叫喊:“就你穿成这样也买得起药?你该不会是偷的吧?”
严从宽不悦的皱眉,摇摇头。
但周围的人已经呼啦啦围了上来。
“送官吧,这么小就偷东西,臭不要脸。”
“孩子还小,应该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把偷的东西拿出来就好。”
“是啊,没必要到送官的那一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碰到贼了,就得送官,今天是偷药,明天保不齐就会偷到你们头上。”
言论已经一面倒认定了严从宽有罪,只是送不送官的问题。
侍童原本的意思是让严从宽在外面等一会儿,他去内堂核对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再放严从宽走。
从一开始他知道严从宽是智x的时候,心里就对他格外轻视。
导致刚才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都带着不屑和笃定,这让众人一下子围在一起针对严从宽。
侍童觉得此时他若是去内堂问,万一药真是严从宽买的,丢人的就会是自
己。
看严从宽的样子也不像是能买得起药的,他干脆一口咬定,药就是严从宽偷的。
严从宽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
在爆发与隐忍间疯狂试跳。
他在衡量,王凤知道他装了三年智x所能承受的程度。
老大夫前脚刚说切记不可让他娘王凤的情绪过分激动,如果他娘真知道了他是装的智x,会不会受不了?
可他现在不回应,周围那些人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呼啦啦的围着他,指责他,把他钉在了是个贼的耻辱柱上。
还让他把药留下,才能离开。
但这药,是他给娘拿来救命的,救娘肚子里的孩子。
他不能放。
王凤自始至终都是紧紧抱着严从宽,她虽然不能说话,但她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坚定的保护着严从宽。
只是这一次,严从宽不想忍了,对,不忍了!
既然她娘早晚都要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严从宽正要爆发,就听到一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