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护卫手里拎着一条蛇,肖素咬着嘴唇,叹了口气,看样子只能提取血清了。
她让樱桃找了一个器具,随即火烧水烫,又以酒精消过毒,确定没问题后,才开始了提取血清。她回到房间里,吩咐了所有人离远点,不要动不要开门,避免风尘污染。
随即一分不敢耽误的行动了起来,等了许久,血液沉淀后,才提取出了血清。肖素将自己曾经制作的简易打针系统拿出来,第一次用,不知道是否好用。
她端着东西走出来后,见樱桃搀扶着朱胤怀坐在原地,忙走过去,问道:“现在怎么样?”
朱胤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肖素这才将又短又粗的针头塞进他伤口附近的血管内,之后捏挤鱼肠,将里面的血清全部挤压进他的血管内。做了几次,注射进去不少血清后,肖素才停止了在他身上扎针的行为。
尽管大家都对肖素的做法感到诧异,却没有人多说什么,既然朱胤怀不拒绝,谁敢多加微词。
肖素心里这才定了下,“你不会死了。”
朱胤怀自始至终都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心里的感觉矛盾而无法言喻,他喜欢她说话时的样子,即便与曾经不太相同,却多了一份自信,他怎么能放手……怎么能……
当朱胤嗔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肖素怀抱着朱胤怀,坐在院子的地上,为他擦拭伤口的样子。怒火几乎是一瞬间就燃烧了他整个理智。
他冲过去,一把抓住肖素的手,强制着将肖素拉了起来,不假思索的怒吼:“你们在做什么?”
第一卷 (182)他骨子里,都是炽烈的火
##:有一种痛。她爱的人,为了他爱的人,将死亡的利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
朱胤嗔一把抓住肖素的手,强制着将肖素拉了起来,不假思索的怒吼:“你们在做什么?”他的愤怒,来自于肖素的不拘小节,和他心底不可触动的不安全感。
肖素出动了他的底线,他不能容忍的,是肖素在面对这个曾经让她失控的四爷时的态度,有所暧昧。
肖素被吓坏了,她怔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朱胤嗔,手上沾染着四爷的血液,不敢碰触朱胤嗔。她炸着五指,仰起头望着朱胤嗔的怒颜,微微张着嘴唇,一副无辜疑惑的表情。
朱胤嗔看着她,扭头怒瞪四爷朱胤怀。
四爷仰起头,坐在原地,淡淡的看向朱胤嗔的眼神,他冷冷的笑了笑,尽管仍是穿着白色的衣衫,却因为上面沾染了血迹和泥污,而早已失了风流倜傥的风范。但他脸上却萦绕着一种无论怎样的环境,都抹不去的威严和皇家气派。
朱胤嗔气的极了,早将面子抛在一边,他死死瞪着四爷,将肖素拉在自己身后,随即冷声开口道:“四哥,我叫你一声四哥,是敬你长我几岁。我喊你这一声,说明我还敬重你,请你也明白什么叫自重。”说着,朱胤嗔的脸色越发的冷了下来,“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了解,你不要利用她的单纯去达到你无耻的目的!你们是什么关系,请你自己想清楚了,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你该比我更明白。不要等有一天真的撕破脸了……”说着,他冷冷的看了朱胤怀一眼,指着院子里边的房舍,对身后的肖素道:“会你房间里去等我!”
肖素没见过朱胤嗔这样发火过,他甚至连自己和四爷之间的那层窗纸都戳破了,冷声冷气的敌视以对。肖素咬着嘴唇,低声看了朱胤怀一眼,便绕过他们,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她知道,就算自己再生气,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跟朱胤嗔唱反调。她也绝不会再做当众让他没面子的事情了……
肖素离开后,朱胤嗔狠狠瞪了四爷一眼,扭头见四周的护卫等人全部退散了,他咬了咬牙,视线扫向前方的墙角,那里插着的那把剑,是四爷朱胤怀挂在腰间,从不离身的。
朱胤嗔深吸一口气,以平复心底的那口愤怒,大踏步走到墙角后,见一个护卫守在那里,问道:“没人动过这把剑?”
“没人动过。”那名护卫点了点头。
朱胤嗔扭头看向四爷朱胤怀,见他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已经有两个丫鬟被婆子遣了过来伺候着。
朱胤嗔扭头对那名护卫道:“让护卫们把整个院子看好了,一个人都不许离开!”护卫也是没见过朱胤嗔笑容以外的表情,吓的连连应声,转身交代任务去了。
朱胤嗔这才仔细查看了下这把剑,剑尖处有血迹,显然行刺之人没有完全逃脱,四爷的剑太快了。他伸手比了一下剑的高度,大概在他胸口的位置,他思索了会儿。
看了眼现在院子里管事的护卫,冷声道:“让所有在这里的人,通通出来,站在院子里等着本王!”
那护卫有些为难道:“可是有些人是太子——”
朱胤嗔扭头冷冷的看过去,那护卫立即便住了嘴,应声下来,转身去办事。
朱胤嗔咬着嘴唇,站立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才一把抽出那把剑。他走回朱胤怀身边,将剑递给了四爷朱胤怀,什么都没说,转身便朝着肖素房间走了过去。
朱胤怀看着自己手里的细剑,以手指擦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