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不难喝,但辣嗓子,他得找个地方透气。
出侧门是一方大露台,造有拱门花架,木架上爬着大大小小的叶片,羽毛般的雪花落下,二楼投下来的灯光影影绰绰,隐约瞧见右前方似有一朵盛放的花。
江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上前凑近花架,果然有一朵花。
昏暗的光影里,是一朵花型大、花瓣层层叠叠如破酥的红花。
无比浓郁的正红色,是月季蒂娜。
江骛很意外,蒂娜春季是盛花期,夏天开花量稍少,秋季又多些,但冬天开花,他是头一次见。
月季花开在顶部,他攀住花架,踮脚欲闻一闻月季的香味,忽然有人来了,“被人看穿身份,落荒而逃了?”
谭亦谦停在离江骛七八步距离的地方,双手插兜,勾着嘴角笑,“我要是你,今天就不会来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自取其辱。”
江骛食指指尖猛然一痛,他被花的刺刺到了,他收回手,冒出一颗透明血珠,淡淡花香味萦绕在鼻尖,江骛抹掉血珠,收起手若无其事回头,一本正经问:“你这么在意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咳咳咳……”谭亦谦被口水呛到了,他气急败坏抽出左手指着江骛,“你胡说八道!我会在意你?你配吗!”
江骛眉梢微挑,“那你老跟我屁股后头。”
谭亦谦愤然作色,“看你笑话而已!你以为攀上谢清源,其他人会高看你一眼,殊不知他是他,你永远是你。”他说着越来越得意,“萤火永远成不了皓月。刚才找你的人,不就都迅速离开了。”
他不眨眼盯着江骛,期待着江骛恼羞成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