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完,重重后退几步,再次摔倒在地,许久之后,许是想通,起身对着文风施礼后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此生已无能力报答,愿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少侠的恩情,是在下没考虑周全,可笑,在下一直自诩正人君子,没想到,临了竟然也成了个自私自利之徒,此事从始至终都只在自己的位置上考虑,却从未在她的角度上替她去考虑,是呀,她还有鸿儿,怎可以走,又如何能走得心安,罢了,罢了。”
“你既肯为她舍弃家财,又怎不再为她考虑周全,难道不愿意帮忙抚养他的小孩?如此作为,似乎小道了些”文风略有些不悦地说道,不管怎么说, 这个事情他既然遇见了,也出了手,那就只能一管到底。
“不,不,不,少侠误会了,此事非我不愿,而是,实属无奈,在下早已身无分文,此时此刻,又那有能力将鸿儿救出,说起来,鸿儿打小就随他母亲的性子,为人礼数周全,性格谦和,待人有礼,与其父的行为简直天壤之别,倒也是让在下喜欢的紧,只可惜唉,一切造化弄人”男子将眼前的少年似乎有些不悦,赶紧摆摆手解释道,从他说话的神情来看,对那孩子的喜欢似乎并非是做作。
“既如此,何不将她母子二人接去一起生活”文风说完,好奇的望着男子的神情,似乎想将他此刻的神情看个明白,他也挺好奇。买大送小这种事情都能接受,应该便是传说中的真爱吧。
对文风来说,其实也并不存在排斥这种事情,只不过他没有遇到那个可以让他接受一切的人,这也正是他会如此好奇的原因吧?每个人的思想不一样,能接受的事物不一样,喜好也不一样,他又不是曹操。
“什么,一同接去?少侠,此话何意”男子初听此话,脑子刚开始有些没转过弯,后来细细思量下来,不禁又升起希望,然而此刻的他又哪里有自信?会是他想的那样吗?他赶紧开口问道。
“拿去吧”文风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只见书信上的文字娟秀,明显是出于女子之手,文风也没有要戏耍男子之意,很是直接地递了过去。
那封信并没有用信蜡封住,所以文风也早知道信中的内容,文风明白,这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在重获新生之后,便把选择权交回给了这个男子,女子在信中简明说明情况,她母子二人早已离开京城,她明确不愿意他和她们一同离去,她想要给他更多的时间去思量,让他考虑清楚,未来是否能够一起走下去,这要看天意,也要看人心。
多么聪明的女子,文风本不愿意再与他们有更多的联系,但从信中可以看出女子的思想,这是个能做大事的人,所以文风让她母子二人先行去了清阳郡,在未来,他相信勤儿的身边会有一个很好的助手,江湖的能人很多,但文风不想,让勤儿沾上太多的江湖气息,这个女子便是一个很好的助手,文风做下这一票,他干的不亏,再说了,还有从张汉那里敲诈来的几千两,这个事件,他稳赚不赔。
就在男子正聚精会神的看那女子的信件时,文风悄悄地离开了,正如他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离开的时候也同样无声无息,不同的是在他离开的时候,悄悄在地下放下了一个荷包,文风做人是有准则的,他从不会要了别人所有,哪怕在清阳郡那种环境下,他都从来没有要人的全部身家,不管男子最终怎么选择。这点钱也够他好好生活,若他不去找她,也可以置办上几亩良田,吃喝不忧,虽不是大富大贵,倒也小康。
……
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文风便回到了自己的侯府,就在他进门之时,抬脚不小心碰到了门槛,然后以一个极不优雅的姿势摔倒在地上,彻底与地面来了个亲切的接触,文风爬起来,痛的呲牙咧嘴。这门槛原来没这么高吧?文风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双腿,以减轻 膝盖上传来的痛感,文风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下人,正在捂嘴偷笑,文峰心中感叹,唉,本侯爷的威严彻底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就不能做好事?一做好事就要受惩罚?还是有谁克制我?一想到克字,文风的脑袋瞬间激灵,难道是三哥来了啊,靠。
文风刚一有感觉,殿内便传来文典的声音,接着,三个青年陆续出现,走在前面的不是文典又是谁?文典的身边,站着是文展,再后面出现的是大哥文雷,实锤了,这几个兄弟肯定是克他。
文风苦着脸,苦哈哈地勉强从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来到几们兄长面前,乖乖地行礼道:“大哥,三哥,五哥,小弟有礼了。”
文风说完,几兄弟的反应不一,文雷似有些好奇地看着文风,文展也有些好奇,不过他更多的是在打量,心中作何等盘算外人无从知道,而文典的作风是一点没变,要不怎么说文家有不变的家风,至少在对待文风的态度上是永恒不变的,只见文典快步向文风走来,文风一见,顿时周身不舒服,他都感觉自己要像猫一样炸毛了,躲,必须躲开,文风脚下刚想使劲,却不想脚下却传来一阵疼痛感,该死的,刚刚摔得有些严重了,这脚一疼痛,反应便慢上许多,而文典却是大步流星,两相比较之下,文风又再次被自己的亲哥抱了个满怀,社死,绝对的社死,文风亚麻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