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没有招来下人处理这条已经十分入味的鱼,起身打开窗户通通风,还别说,古人对于建筑的格局就是比起现代讲究,南北通透,开窗后风就入屋,文风瞬间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心中的郁闷也在不知不觉中消退,也许依旧是自己没能免俗,未能真正看透,老国主曾经就这么说过他,他是世间一颗明珠,照亮别人的时候,却把别人的阴暗给吸收了,所以,他不是佛,也不能成佛,这就是老国主最终放弃留下他当和尚,愿意放他离开的原因。
曾经有一个早上,文风也曾经被这样的风吹醒,那是一张香软,微风好像把所有的温柔都吹到他的身上,而那个人也曾经说过,她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他,从此,她只能做一个狠心的人,文风站在窗前,任风将他的发丝往后吹,长丝拉着他的头皮,好像要将他脑海中所有的烦恼都给扯出来,文风站立了许久,甩甩头,调整好思绪,翘嘴一笑,那个没心没肺的文风回来了。
……
许是老皇帝对委员有些许不满,又或许是他想借机敲打众官员,文家二姑娘这婚事竟然定在了年前,等文风自己一人坐在京城某处小吃摊前时,整个京城都已经传遍了此事,本事,官家赐婚的事便是小老百姓白日里茶前饭后的谈资,只有勾栏中才会在夜晚花前月下,文风喝着清茶,吃着包子,没有水污染和漂白水的茶水就是甘甜,不用饲料的肉包子更具香味,他很享受这样的乐趣,再听听周边老百姓们讲起二姐的婚事,嗯,果然吃瓜群众主打一个清闲加无聊。
文风独自一人竖着耳朵听着,但听着听着他便感觉不对了,画风开始偏移,不知什么时候,人们开始谈起文风的爷爷和军神府的往事,军神二字绝不是自封的,那是无数次战场上用生命换来的,文风听着爷爷的往事,倒也不觉得无聊,许多往事他并不清楚,家里人很少讲起,而爷爷的所谓战神语录都没有一个字与战有关,文风游历多年,虽各地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传言,甚至有地方还把军神在当地的事迹搬上戏台,但是也是过于片面,如今在京城听起老百姓谈论,才把许多事迹给串连起来,文风心中盘算着爷爷和家里的往事,在不知不觉间,已快到正午,此事,人们的关注点又再次回来两位新人身上,二姐的经历也算是比一般人家的丰富,就连当时皇后在殿中所讲二姐出生时的奇事也已传入民间,而委清睚的身世也在百姓中口中暴露无遗,委清睚,委家的二子,是委员在外与一渔家女子所生,母亲生下他后,在委家并没有所以应有的身份和地位,为了让委清睚入委家,她的母亲在他三岁后便入庵堂,做了佛门弟子,委清睚三岁入委家,七岁入学堂,十岁开始展现才华,十五岁便有了功名,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至少有个官身,可是,因为主母的不喜和童年在委家的不平对待,委清睚像其他叛逆的孩子一样,成年后便与家族对抗,不入官门,反而抛下所有,去了越秀书斋做了一个普通的教书人,越秀书斋的老学究,是当年太子的老师,委家有心干预委清睚的事,却遇上老学究这身份,此事最终无疾而终,而委清睚自成年以后,便自己断绝了与委家的联系,整日在书堂以教书为乐,唯一例外地是,每月初一,他都要去庵堂陪自己的生母吃斋念经,此事也算是京城中盛传的孝义之事,而文家的二姑娘,如今的宝珠郡主也是在某次初一与其相识,传闻其母多年修行,心中早已超世脱俗,儿子去斋堂陪她,她都不曾睁眼,更别说与其说话,唯一例外的便是这宝珠郡主,仙姑曾开口说,若此女为儿媳,那算她此生在尘世中为数不多的福气。
文风听闻,心中又能怎样想,只能感叹二姐霸气,连世外的婆婆都能如此轻松拿下,这小女王的称呼真不是吹的,帝王同意赐婚,也同意按文乐侯的请求办婚事,多半也是对委家这段往事早有耳闻,这话听得文风相当得意,委家并不是不知道委清睚与二姐文夏雨之事,却从不同意此事,如今文风用功劳来将他委家一军,也算是给二姐出出气,更何况,从此以后,委清眭便是郡主夫君,文家女婿,不入委家,他委家的手再也伸不到二人身上,气也要气死委员先,哈哈,爽。
文风恶作剧一样从怀里拿出爷爷的战军语录,翻到后面空白页上,挥笔写上:天照xx年,十二月十二七,与市井中喝早茶,偶听二姐婚事之趣事加八卦几个时辰,文家完胜委家,大善。
文风起身,然后发现,身上并无银子结帐,于是,装着整理衣裳,随后又坐了下来,十分自然地又喝了一口茶,然后,在老板与小二转身之时,撒丫子就跑……
茶摊的老板与小二在这市井之中开了店多年,面对这种情况,倒也不慌,老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两个小二,两个小二得到老板的示意,悄悄拿起门后的棍子,然后,追了出去,老板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这两个小二在他这时工作多年,经验老道,在没有惊动其他客人之下去追那小白脸,这一点要表扬,如果能追回来,月底可以加两个赏钱,老板心中明白,今日的损失已经产生,如果惊动其他客人,他们借机也逃单,那损失就更大了,虽然这些损失最后都可以算吃白食那人,但老板心中有数,会逃单的人,能拿出钱来补偿他的损失吗,机率太小,商人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