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青酒到底是二两一两，还是一两二两呢？”文风问道？

“啥子？啊，少爷说笑了，是二两钱一两酒”小厮差点让文风给整愣住了，这小少爷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一句话就要把人绕进去。

“哦，一壶几两酒？”文风心虚地问道。

“小壶二两半，中壶五两，大壶一斤”完了，又遇见个穷鬼，这次又白迎了，小厮心痛了，能开口问他这事的人，小厮十分清楚，他白干了，赏银没了，不过，想要在这场子里混，他还是挺有职业素养的，只是赠送的笑容要收回。

“小壶先来一壶”文风用尽量温和的声音对着小厮说道，没办法，底气不足，也不知勤儿那里有没有存上五两，要不然先把勤儿顶这会？也不知人家要不要。

勤儿也很心虚，五两差两铜钱，要不让少爷喝剩两口，让老板少收两铜钱，当然，她并不知道，文风心里正盘算把她留下顶账。

“好的，少爷”小厮不着痕迹地把文风带到最最最最最边边的角落，然后，快速地上了一小壶酒，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还得去迎真正的少爷和大爷，今天的赏银还没赚足。

勤儿好奇地盯着上面的莺歌燕舞，别说，这京城的舞还真比外面的好看，不由得伸长了脖子，支起脚尖瞧着，文风见状，直接指了指边上的椅子，示意她站椅子上着看，于是，一个万花楼从没有过的景象出现在万花楼的最边角上，一个少爷带着一个小丫头来喝花酒，少爷翘起一只脚，一手挂在膝盖上，另一手端着酒壶，像喝水一样灌了几口，然后吧唧着嘴，觉得索然无味，又放下酒壳，心里想着这钱花的真冤呐，五两银子连个杯子都不给，这万花楼真抠门，勤儿也不管周边向她飘来鄙视的眼神，估计是站得高了，没感觉到，又或许这眼神，她都习惯了。

这世界有光，大家都能感受到，哪怕你瞎了，那大阳光或火光都能让你有燃烧的感觉，有光就有折射，当一群人开始注意一个角落的时候，其他的人也会开始留意起来，万花楼的大堂中又有了一个焦点，那个垫着脚尖站在椅子的小女孩，那个对此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小少爷，这是想把他们贵族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吗？是给他这个权利，谁让你一个下人站在椅子上？

周围也不知道谁起的头，纷纷声讨勤儿这下人没规矩，文风这主家没脸面，随着又叫喊着要让万花楼的人出来把这二人赶走，影响他们听曲找姑娘的雅兴，文风对起毫无反应，摸着酒壶，又狠狠地灌了两口，妈的，这么快就见底了，他还想喷这么人两口，不过，这酒有点贵，他没舍得。

“云姑娘有请文少爷上楼”万花楼的楼阁上，一声大声的呼叫稳稳地盖住了底下的叫喊声，出乎意料地是，万花楼不只不赶人，还请人。

文风好奇地抬了抬头，指着自己示意高喊的那人确认一下是否是他，别一会上了楼又让人赶下来，那才是真正的尴尬。

“文少爷，云姑娘有请”楼上的人望着他，点了点头确认道。

“勤儿，随爷上楼”文风十分风骚地说道，一点也不把那些对他叫喊的人当回事，可能最多当成一个响屁。

“云姑娘只请文少爷一人”听见文风要带勤儿上楼，楼上的声音又传来，想来是拒绝了文风这个行为。

“勤儿，结账走人”文风直截了当地说道，开玩笑，他可没什么安全感，没勤儿那都不去。

“公子，要不你上去？”勤儿出声和文风商量道，开什么玩笑，还差两铜钱，你把老板娘得罪了，这会去结账，人家能让你走？

“你越来越不懂少爷”文风生气地说道，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上去干嘛？

“你都不和我睡了，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怎么懂？”勤儿忍不住说道，这一话出，瞬间又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起来。

禽兽……牲口……是他们这些文化水平不高的人所能想到对文风最直观的评价。

文风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脸可能真不是负担，也许，是能帮他挡口水伤害的防御技能，尴尬是不可能尴尬，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云姑娘请二位上楼”好在，楼上的人及时帮他解围。

“勤儿，前面开路”文风话一说完，也不等勤儿行动，自己快步上楼，在别人眼中，他这是十分急色的表现。

……

“文公子，请坐”文风一进屋，便听到房间内隔着屏风有一女子说道。

“好说，有酒有肉，这才是听曲的感觉，姑娘不弹上一曲？”文风落座，自在地挟起了肉，大口吃了起来。

“我只会断魂曲，公子确定要听吗”那屏风中的人接着回道。

“果然，宴无好宴，这是断头饭”文风停住了手中的筷子，打趣地说道。

“饭没有毒”女子又接着说道和，这话的潜在台词是她不是来要命的，也对，众目睽睽之下，谁会傻到这样干？

“我们是不是见过？不对，你刚刚去过文家？”文风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自打一进门，他便再次有了那种感觉。

“路过”屏风内是暗夜组织的圣女，也就是文风的大姐。

“只是路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