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刘以宏的任务后,季希幼又做了几个任务,出手也越来越狠辣利落,每次都把现场搞得狼藉不堪。 两三次后,就在侦缉局一些后勤人员里挂了名,暗地里被叫做“疯兔”,明明看着和兔子一样温顺软和,偏偏做起任务来这么疯。 其实如果季希幼在做任务时运转冲静之气,可以悄无声息地刀落头点地,但她的目标是磨练自己而非暗杀,每次挑选的对手都危险度极高,因此打斗的时候只有暴力,难以兼顾美学。 这段时间还有个小插曲。 大约是季希幼第三次去侦缉局领任务,在门口的时候碰上了一对母女。 母女俩不停地流泪又窘迫地走出侦缉局,看着很可怜。但周围的工作人员眼里却没有多少同情,只礼貌地送她们到门口。 “是你!都是你害我爸爸不见了!” 尖锐的童音回荡在侦缉局门口,一道小小的身影向季希幼冲来想对她拳打脚踢,但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原本一心赶路的季希幼这才注意到这对母女,冲上来的正是刘以宏的女儿刘溪。 因为刘以宏所携带的赃物大半已经被用完,剩下的都归季希幼所有,因此刘以宏的家属还要赔偿受害者及侦缉局两名牺牲武者的家属,今天就是来处理相关事宜的。 刘溪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她知道爸爸在躲人,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往家里拿钱也被嘱咐要悄悄的。 季希幼来找过她爸爸的第二天,在约定地方等爸爸带她去玩的刘溪怎么也等不到刘以宏,就知道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她歇斯底里地哭闹着,连她妈妈都拉不开,而季希幼就站在离刘溪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哭。 等到小女孩哭得没力气了,季希幼蹲下来,像那天一模一样地微笑着,“你爸爸是我杀的。” 现场气氛顿时一滞。 刘以宏的妻子张张嘴,没说出什么话,而刘溪的哭泣声也倏地停止。 季希幼非常温和,似乎完全不介意刘溪刚刚的举动:“你这么大了,知道‘杀’是什么意思吧?就像你妈妈杀鱼一样,我把你爸爸杀了。” 刘溪连抽咽声都停了。 季希幼翻出一颗糖果,递到她面前,和那天一模一样的场景让刘溪有些恍惚。 “如果你想报仇,以后来杀我。”说完,她抬起刘溪的手,把糖果放在她的掌心里,像那天一样拍了拍她的头,走了。 刘溪的糖果“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自那以后,侦缉局的人对季希幼退避三舍,偶有接待她的人员,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季希幼无法理解,找到秦凤青说:“明明我没凶她啊,还给了糖安慰她,最后给她指明目标宣泄情绪,还鼓励小孩努力上进考武科,对侦缉局的人也很礼貌,为什么他们会怕我??” 秦凤青听了季希幼的描述,觉得没毛病:“对啊,你都这么照顾受害者情绪了,还想你怎样?看来侦缉局的人也不咋地,以后我做任务还是少和他们打交道的好。” 路过两人被迫听了全过程的黄景:“……” 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归结于自己老了,都不太懂年轻人的思维了。 …… 很快到了武大开学的日子。 九月一日。 按照往日的生物钟,季希幼一大早起来,在魔武宾馆的自助餐厅溜达。 有了能量汲取装置,其实她已经不怎么需要进食了。但偶尔她也是会放纵一下,吃点喜欢的甜食小蛋糕什么的。 今天正式开学,季希幼很有仪式感地坐在餐桌上,在周围一圈丰富早点的包围下,挖着一块小蛋糕吃。 秦凤青正好走进来,稀奇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在这?” 季希幼又挖了一勺小蛋糕,笑眯眯地看着他:“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秦凤青随手拿了个包子带豆浆,坐在她旁边:“你今天怎么破天荒来吃饭了?不喝仙露继续当你的小仙女了?” 季希幼:……就知道他这狗嘴吐不出什么好话。 懒得和他计较,季希幼决定入学分院的时候给他来几下狠的。 三两下消灭小蛋糕,季希幼站起身,“我走了。” “哎,你等等我!”秦凤青抓起俩包子跟了上去,日常口花花,“怎么这么没有同学情,好歹同居了一个月呢。” 路人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季希幼微笑:“没爱过,腻了,还钱。” 秦凤青一口包子梗在喉咙里,半天才咽下去,安静如鸡。 路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小白脸啊。 …… 魔武门口意料之中被堵住了,家长不许进校,许多新生七大袋八大袋的装备整齐,架不住只有一双手拎不过来。 大批家长在门口跟孩子隔着大门的栅栏说话,有的慌里慌张地给孩子递行李箱,新生们在宿舍校门之间来回跑,有夸张的跑了四五趟。 不少学长学姐维持着秩序,也冷眼看着新生忙前忙后。 季希幼两人轻装上阵,就手里攥了个录取通知书,在一众新生堆里还挺显眼的。 两人正打算进校门,就听见一个声音在喊秦凤青。 季希幼转头一看,是一个眉眼温柔,有些憔悴的中年女人。 “妈?你怎么来了?”秦凤青诧异,连忙走过去,“不是跟你说了我一个人能行吗?魔武的老师们都照顾我呢,放心吧。” 秦妈妈只是看着他,然后低下头,“妈就是来看看你,看你入学……” “对了,我给你带了点你爱吃的牛肉干,你平常当零嘴吃,练武消耗能量,别把自己饿着了。” 秦妈妈打开包,翻出一大袋散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