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儿找啊。”门又被推开了,苏昔仿佛受到惊吓一般躲进了里间,苏宁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苏昔师弟,你躲什么躲啊。” 他进来看了一眼床上如同死尸的我,对寒渊说,“你现在一点灵力也没有,出去能干什么?还是说,你想彻底入魔?” 寒渊握紧了拳头,没有接话。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里间的苏昔探出了脑袋,“我再试试,有没有其他的药可以中和,如果实在不行……就……就……”他说着说着就连脑袋都想缩进去。 苏宁实在受不了的迈步把他抓了出来,“四师弟你这害羞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啊,就什么,快说!” 那苏昔被抓了出来再无躲藏之处,他干脆趴在了我的床边,抬眼看着苏宁,“就……咦?” 他咦完就转头看着我,“她醒了。” 寒渊和苏宁立刻转头看着我,寒渊蹲下身一把拉住我的手,“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我自己也不知是何时睁开的双眼,不过我猜测应该和那块玉石有这莫大的关系。我想把玉石拿起来看看,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怎么不回话?阿昔,快看看她。”寒渊转过头问着苏昔。 我赶忙摇了摇头,张开嘴巴,却发出了气若游丝的声音。 “我没事,哪里也不痛,就是没有力气。”我甚至被自己声音吓到,被师父当成男孩子养的我何时如此虚弱过。 苏昔闻言把过我的脉搏,他的脸色越来越奇怪,最后竟然讶异的看着我,我也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莫非真要交待到这里了。 “怎么了?”寒渊看着他逐渐变化的脸色,已经开始着急了。 苏昔看了看寒渊,又瞥了一眼一旁的苏宁。苏宁很识趣的转身走出了房间。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对他说,“我还能活多长时间。” 苏昔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寒渊,最终还是开了口,“按理说,被师尊的剑伤到,一定会死,何况师尊还动了真格,若不是小师妹那一道结界,怕是当场就毙命了,这之前我还不确定能否保下小师妹的性命,可是……”他开始吞吞吐吐起来。若不是不能动,我真想拔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可是什么……”寒渊问他。 “可是从小师妹刚才的脉搏上来看,她竟然一点事也没有了。”他说完转过头看着我。 怎么?我命大还有毛病了? 苏昔看着我的眼睛,“小师妹,你究竟是怎样入的谷,你又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呸!看病就看病,怎么还骂人了。 我一个白眼翻向他,“你什么玩意儿。” 苏昔这才发觉说错话了,他赶忙解释,又恢复了那扭扭捏捏的害羞样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小师妹你绝非人类,不,也应该算是人类,总之,很奇怪。” “怎么回事?”一旁的寒渊看着他。 苏昔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进到了里间,过了一会儿他端了一盆灵草出来,那灵草灵气充沛,长的正是肥沃,怕是过了百八十年就能修出灵识来,我看着还真有点不忍心。 苏昔走到我的身边,果然拿刀取了我手心的一滴血。 然后他在寒渊莫名其妙并且想给他一拳的眼神下,把那一滴血滴落在了灵草的根上,那灵草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萎,最终变为一根废草。 寒渊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我早就知道我有这项“特异功能”了。 毁了那盆灵草后,两个人躲进里间不知商量着些什么,这期间,我也感觉力气逐渐恢复,这才低头看向手中那块石头,只是没想到,寒渊那厮不仅固了符咒,竟然顺手雕了一个猪头的样子……没想到在他冷漠的外表下竟然有颗…… 想必我逐渐恢复力气也和这块石头有关,正当我打算进一步观察这块石头的时候,一丝红色的线竟然从石头里飘了出来,进而缠在了我的手腕上,我还没来得及松开手,神识已经被拉了进去。 四周一片漆黑,我坐了起来拍了拍衣袖。 “终于联系上你了。”黑暗中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这声音还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我寻着声音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 “别找了。”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理论上讲,我们不在一个空间。” 好似一股清泉直击天灵,我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也想起来了我为何会在这里。 “璟凉!”我脱口而出叫了他的名字,我差点忘记了我从哪里来,甚至忘记了云华,忘记了师父,也忘记了师兄。 对方呼了一口气。“你总算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之后就觉得一肚子的气,这好不容易遇见了“熟人”,不免发起了牢骚,“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会是你做的手脚吧。” 璟凉好像先摇了摇头,又猛然发觉我看不到他,这才回答我,“我没那么大本事,你是踩中了浮生谷的法阵,才回到了过去。” 我举了举手中的小猪头,“那这个怎么解释?” “是灵石,从北海寻来的,我在里面加了符印,遇血便能认主。”他的语气平平静静的。 “我不是问这个?”看不到对方的对话总感觉不太舒服,“为什么给我这块石头,你又……为什么知道我会踩进法阵。”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始说话,“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刀的事情吗?” 我点了点头,发觉不对劲,才开口说话,“你是说阿渊?” “初临。”璟凉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你能到达三百年前的浮生谷,是必然的。” 我不再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