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清雪已经带着城中犯病之人的灵魂离去了,但是,还有许多中蛊毒的人徘徊在生死边缘。 只是,为何这蛊毒会蔓延如此之快。 “向沂,你和你姑母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人犯病吗?” 向沂点了点头,“虽说也很严重,但是没有像如今这般。” 我托着腮思考着,清雪想必已经把蛊母带走了,只需要解决这城中虫卵的问题。 “向沂,你去召集还可以动的人,把这城中所有的盐巴都找出来。”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打符印,向沂伸手接过,“你见过我驱虫,去把这些引火符分给大家,这符改良过了,用明火亦可引燃,他们就靠你了。” 向沂郑重的点了点头,拿着那些符纸往人堆里跑去。我看了看他的背影,转过身对阿渊说,“虫卵的事,你有头绪吗?” “去看看水源吧。”他说。 无疾城的水源在城东,是一口四方的水井,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还有个小姑娘在那里取水。 我喊住了取水之人,“这是城里唯一的水源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城西还有一条河,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只经过城西。” “你可知患病之人都聚集在哪里?”我稍微有些头绪了。 小姑娘想了想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城西虽也有人染上了这怪病,可是确实是城东之人患病更多。” 我当即拦住了小姑娘要往家拎的水,并让她交代大家不要在来这里打水了。小姑娘放下桶便慌张的跑去了。 我看了看小姑娘丢下的水桶,用水井旁的舀子盛了一勺,就要往嘴里倒去。 阿渊一把抓住我的手,“初临!” 我挥了挥手,“无碍。”然后将那勺水一饮而尽。 刚刚喝下便有不适感,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肚子里,在体内四处游走,一瞬间我就出了一身的冷汗,阿渊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我。我立即盘腿坐下,运功调息,尽量把那股不适感逼出来,不一会儿就感觉恶心想吐,肚子突然猛烈的疼了起来,我把那股疼痛感逼到喉间,只觉一股腥臭直逼喉咙,我忍不住吐出来一口脓血。还好阿渊及时扶住了我,我才不至于倒下。 我又看向我刚刚吐的那口血,果然从血中钻出来一只多足虫,这水果然有问题。 这蛊虫厉害的很,刚刚进入人体便会孵化,虫卵生在水中,怕是普通的驱虫粉也杀不死,目前只能先把这口井封了。 回到城门附近的时候,向沂已经用我教的方法把大家的蛊虫杀的差不多了,我把那口井的事告诉了向沂。 向沂点了点头,让大家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问他。 向沂低头想了一会儿,“我先去把姑母接回来,然后,我还是要去冥台山。” 我点了点头,“此地距离冥台山最近,现下也只有求助冥台山的修者了。” 向沂突然朝我跪了下来,我赶忙去扶他,“你这是干什么?” “多谢叶姑娘救我姑母!救我无疾城人!我向沂……有生之年,定会报答叶姑娘!” “应该的应该的。”我把他扶了起来,“时候不早了,你今天也忙了一天,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一起出发,先去安顿了你姑母,我正好也要往北去,可以送你到冥台山脚下。” 向沂点了点头,用满是感激的眼神把我望着。 关上房门之后,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那口井水让我现在还有些不舒服,而且手臂和小腿上的伤还在火辣辣的疼。 我坐好之后打算给小红写封信问问她有没有平安到达云华,想到云华,我就觉得有些委屈,师父还真够狠心,让我独自一人去那阴阳夹缝之地,也不说我何时能够回去,回去后,定要拔光他的胡子。 我写完信的时候阿渊端了一壶水走了进来。 “呦,怎么成端茶倒水的小厮了?”我特意提高语气说。想起来今天见到的清雪,我就不想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他没有理会我的讥讽,反而倒了一杯水给我,“这是城西的河水,没有蛊毒。” 我端起来一口气喝光了,“我皮糙肉厚的,有没有我也能喝!” 他叹了一口气,“你又气什么?” “生气?我可没有生气。”我把手中的信纸叠成纸鹤,“我生什么气啊。” 阿渊摇着头淡笑,他从袖口里掏出来一根竹笛,伸手递给我,“拿去。” 我看了一眼,这个好像是他这几天一直在鼓弄的物件,这竹笛通体碧绿,做工精致,“给我干嘛?我又不会吹笛子。” 他把竹笛放在了桌子上,“这个应该比树枝好用。” 不让我御剑,倒是刻了一支笛子给我,我放下手中叠好的纸鹤,拿起那支笛子。一般竹子离了根不沾水就会变黄变干,这支笛子却还是如同刚刚折下来一样翠色欲流,想必是阿渊用灵力养着。用灵力养一根竹子,他倒不嫌浪费。 “好吧。”我收了竹笛放进乾坤袋里,“这竹笛我就收了。” 收了竹笛,我也没打算再去理会他,我拿起桌上的纸鹤,继续叠着,其实已经叠好了。 “伤口还痛吗?”阿渊也没走,坐在一边问我。 伤口还痛吗?现在才知道问我,当时他的两只眼睛可都在那狐女身上。 “早就结痂了。”我没好气的说,要不是他拉我那一下,手臂也不至于划伤。 他蹲下就要掀我裤脚,我扔下纸鹤慌张的站了起来,“你又干什么?” 阿渊抬起头看着我,“看你的伤啊。” 老兄,有这么看的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孩子。不过,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