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鸡蛋? “你到底在胡闹什么!!!”老司已经咆哮了。 “啊哈哈哈哈……父亲莫怪……云儿……云儿……实在是憋不住了……啊哈哈哈”身后司云已经扶着门框快站不住了。 此时的司烈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不难受。 当然,此时最难受的是身后跟来的一众家仆,想笑又不敢笑,个个憋的满脸通红。 “云儿你说,这个逆子到底在作什么妖?”司无海听到女儿的笑声,再看看女儿那开心的样子,想来司云是知道内情了。 “哎哟,我不行了,父亲大人见谅,让云儿再笑会儿,啊哈哈哈哈……” “老爷,我去厨房催催,看看这饭菜怎么还没送过来。”肖管家憋得满脸通红的起身请示。 司无海大手一挥,肖管家等众人顿时如蒙大赦,飞也似的逃离现场。 这时,司云终于是笑累了,捂着肚子开口解释了起来。 原来,小时候司云经常缠着哥哥陪她胡作非为,作为哥哥的司烈也是有求必应。什么抓蛤蟆呀、掏鸟窝呀、逮蝴蝶呀,都一一照做,唯有一次,司云让他孵蛋,他是真的抓瞎了,打死不干,为此司云还和他闹了好一段时间的小脾气。 后来司云慢慢长大了,早就忘了这茬儿,没想到司烈却是记得的,这次为了逗司云开心,当真是豁出去了。 司无海听到这里脸色终于是缓和了一些,看了一眼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儿子冷哼一声道:“起来吧!” 司大公子赶紧屁颠屁颠的爬了起来,低着头,眼角余光不停地朝门口瞄,这是准备跑路了。 就在司烈羞愧难当,绞尽脑汁想要跑路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司无海瞥了一眼自己儿子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又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也不回头应了声:“进来。”便就近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两个家仆用餐盘端着各式精美的菜肴就走了进来,放到桌上后行了一礼就欲转身离开。 司无海略略一看,鸡汤、小炒鸡、辣子鸡……微微一愣开口问道:“后厨最近买了很多只鸡吗?”倒不是他对吃的有多挑剔,但这满满一桌子的全鸡宴,属实有些奇怪。 进来送菜的家仆听到家主发问,立马就委屈了:“老爷啊,后厨剩下的鸡全在这了,大的、小的,甚至那下蛋的母鸡也全下锅了。” 司无海更加疑惑了:“这是何道理?为何如此啊,莫非是有什么讲究?今日宜食鸡肉?” 家仆都快哭了:“老爷啊,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后厨的鸡全被拔了毛,连刚下的崽都没放过啊,这大夏天的,又放不得,小的只能全下锅给炖了,这里的只是一小部分,后厨还有一大锅汤呐,小的在后厨干了十几年了,第一次遇到这种贼,啥都不偷,专偷鸡毛,小的看着那些鸡崽子,痛心呐,再过段时间就能下蛋了呀,这鸡有何罪啊…”那家仆喋喋不休。 司无海的脸立马又黑了,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对着如丧考妣的家仆说道:“好了,你下去吧。” 那家仆听到家主发话,也就不再抱怨,转身离去,待得他走出房门许久,远远的还能听到“天杀的鸡毛贼啊!”的痛心疾首的惨呼。 此时房内的三人形态各异。 司云已经笑得没力气了,捂着肚子在那哎哟哎哟的叫着。 司无海满脑门子黑线,一言不发,只见胸膛剧烈起伏,好似风箱。 司烈则是目光呆滞,羞愧、尴尬、畏惧、无奈等表情快速在他脸上变换着,脸色时而红、时而青、时而白…… 过了许久,看着司云笑的前仰后跌的司家主强压心头怒气,再次深吸两口气道:“吃饭。” 司烈如听仙音,就欲坐下。 “你给老子一边站着!”司无海一拍桌子,已毫无温雅气度。 司烈一看第一次不顾形象自称老子的亲老子动了真火,哪里还敢坐下,已经快要挨到凳子的屁股像是被烫了一般飞速弹起,跑到一边站军姿去了,由于动作过大,掉落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