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虎贲军如一头凶猛的野兽,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逼近。马蹄声如雷鸣,震撼着大地,仿佛整个大梁都在颤抖。
姜辰立在战场中央,眼中闪过一丝焦急,钟晓单也感受到了这股压迫感。
虎贲军的迅猛进攻让人猝不及防,大梁的士兵们拼命撤退,但速度远不及敌军,他们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拖延敌人,为己方赢得时间。
“二公子,”姜辰看向钟晓单,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我们得想办法引开虎贲军,给城内的士兵争取更多的时间撤退。”
钟晓单明白姜辰的用意,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好!我们去把他们引开!”
姜辰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策马向东疾驰,钟晓单紧随其后。
寒风刮过他们的脸庞,带来刺骨的冰冷,但两人心中却燃起了一团火焰。
远处,玛蒙将军正站在营地高处,眺望着战场的动静。
当他看见鲜于将军带领的虎贲军驰骋而至时,他心中的那股担忧终于放下了一些。鲜于将军的到来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让他看到了扭转战局的希望。
鲜于将军骑着战马,威风凛凛,眉头紧皱,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四周。他的脸上布满了战斗的痕迹,刀疤纵横,刚毅的面容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的双眼炯炯有神,仿佛能看穿一切,一副沉稳而充满力量的样子。
“玛蒙,”鲜于将军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无可置疑的权威,“西域大王对你最近的表现很不满意。纪大人在朝堂之上已经多次提及你的失职,你回去自己向他解释吧。”
玛蒙将军的脸色一沉,显然心中不悦,但又不得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深知纪大人乃是西域大王的王妃的亲弟弟,而自己在凉州城战事中的表现的确不尽如人意。
他拱手低头,声音带着一丝卑微:“感谢鲜于大哥的援救,大梁军诡计多端,我多次中了他们的圈套,实在是防不胜防。”
正说话间,一名哨兵匆忙赶来,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
“报!大梁的大部分军队已经撤回凉州城,只剩下两人骑马向东而去!”
鲜于将军眉头微挑,露出一丝兴趣:“哦?是哪两人?”
哨兵回答道:“看样子像是大梁的十六皇子姜辰和安南将军钟晓单!”
听到这两人的名字,玛蒙将军眼中闪过一丝狂喜,连忙向鲜于将军说道:“鲜于大哥,就是这两个人,我们多次败在他们手上。只要抓住他们,大梁军就会乱成一团。”
鲜于将军眼神一亮,显然意识到这次机会的重大:“哦?真有这事?”
他随即冷笑一声,扬起手中的长枪:“传我命令,立刻派出精兵,去追捕姜辰和钟晓单!”
命令一下,十几名西域骑兵迅速出发,向东追去。
姜辰和钟晓单策马狂奔,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敌军追击的声音。他们知道,一旦被追上,等待他们的将是死路一条。
姜辰心中一片沉重,他必须想办法甩掉敌军,保障大梁的军队损失最小。
“二公子,我们分开逃跑!”姜辰喊道,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破碎。
钟晓单明白他的意图,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分开,他们就无法集中追捕!”
两人一拍马背,迅速分开,各自朝不同的方向逃去。姜辰向东北方,钟晓单则向东南方向。
西域的骑兵一时之间分成两路,追逐两人而去。
夜色如墨,马蹄声在荒野中回荡。
姜辰的心跳如擂鼓,他不断地在脑海中盘算着路线,寻找能够躲避敌人的地方。前方是一片密林,他毫不犹豫地策马冲了进去。
树影在月光下斑驳陆离,四周的枝叶如同幽灵般在风中摇曳,发出阵阵沙沙声。
他低伏在马背上,尽量减少目标,同时竖起耳朵倾听敌军的动静。马蹄声越来越近,几乎就在他身后。
姜辰知道,必须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身。
突然,他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面是一条小溪。
他需要引开西域军的注意力,猛地用匕首扎了一下马腿,马儿吃痛,疾奔而去!
“快追!快追!”西域的人马顺着姜辰的马儿的方向而追去。
姜辰知道西域人肯定会发现他的把戏,然后他钻进了溪水,冰冷的溪水刺骨,瞬间让他清醒了不少。他屏住呼吸,整个人躲在水草之间,只露出一双眼睛观察周围的动静。
水流的冰凉刺入骨髓,但他顾不上这些,只是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敌人的动向。
西域的骑兵去而复返,他们在灌木丛前停下,四处张望。领头的骑兵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下马搜寻。几名西域士兵迅速下马,拔出腰间的短刀,开始在灌木丛中搜寻。
“他的马从这里跑出去的!他一定躲在这里,找!给我仔细找!”领头的骑兵怒吼道,语气中透出不耐烦和焦急。
姜辰在水中屏住呼吸,心跳如雷。他的身体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知道,现在绝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他看到几名西域士兵正在靠近,他们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