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笙看着男子眼里从未变化过的坚定，心里也漫上了一股暖意，不论什么时候，羡迟在选择她的时候似乎都从未动摇过半分，一如他不在乎她的身份，也不在

乎她的过去，只在乎她的现在与将来，这就是最珍贵的。

至于以往的她自己……正如羡迟所说的，心狠手辣也未必不好，尤其是在来了噬天宫之后，她愈发觉得对付苏洵这些家伙就是得干脆果决，斩草除根。

一个试图灭了整个万千殿的人，留着也是祸害。苏洵没来由的觉得背脊一凉，仿佛有人盯上了自己，目光不自觉地在四周寻找起来，却没有找到那个人，只是皱起了眉头，难不成暗处还隐藏了想将他置于

死地之人？

第二场考核的时间比较短，比起炼丹，答题所给的时间自然也就不长了。

从弟子的神情中便能看出他们的成果，有的人一边写一边叹息，有的人则曼联苦恼之色，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洋洋洒洒之人。顾念笙就注意到毒殿其中一人完成的速度很快，所有的题目似乎都没有给他造成半点阻滞，显然已经对四品丹药了解透彻，不过当她注意到有几个弟子原本

已经停笔十分苦恼的时候，忽然间同时开始再度提笔，神色间也透着些许振奋后，敏锐地察觉到了似乎有些不对劲。

“羡迟，我听清云大师说这炼丹的高台上设置了一层禁制，让弟子之间无从传声交流，你了解阵法，可能判断出这其中有没有人传声？”

“你如何看得出来？”尉羡迟眉梢微挑，透着一丝意外。

顾念笙眸光一亮，“这么说来……是真的？”

“不错。”尉羡迟点头，“看来这些人里也有一个擅长阵法之人，破解了其中的一些关键，从而可以顺利传声。”

“难怪……”

顾念笙视线微转，注意到另一边势在必得的苏溪，眼底漫上了一抹嘲讽，看来这家伙也是察觉到了危机，所以这会儿才会铤而走险选择这种法子。

但不得不说，相比于其他作弊的法子，这个法子不光聪明，被发现的概率也不高。

谁能想到这些炼药师中竟然还有一个阵法师，通过传声的方法，可以顺利将第二轮的成绩达到最高，如此一来，毒殿的成绩永远是其他殿比不了的。“我方才注意到毒殿不少炼药师都露出了苦恼之色，后边的题目显然难度不小，可他们忽然间就又开始了动笔，哪怕想要尽量不动声色，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

紧张和窃喜是短时间内无法遮掩的，所以我觉得有问题。”她的视线落在了毒殿那名年纪略大的炼药师身上，“此人应该是毒殿比较厉害的炼药师，传声的人应该也是他，你说毒殿之前是不是就是通过这样的法子一直

保持第一的？”

若是此事之前一直都没有人发现，就算是其他殿的炼药师数量增加，在这第二轮上也永远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未必没有这个可能。”尉羡迟不动声色地观察了片刻，又道：“此人的年纪明显比其他的炼药师要大，四品晋级五品，以毒殿的资源应该也不会很能培养，你

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

顾念笙微怔，“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不是四品炼药师，而是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