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人不住翻弄,正在撒料的烤羊,问蔡休:“你要不要额外加些茱萸?”
蔡休下意识点头。
接着,他重新想起李浔取字的事,闷声道:“我还没有取字呢,回去让我爹赶紧给我取一个。”
他还问:“是哪个洄字?”
“溯洄的洄。”
蔡休就在桌上蘸着茶水划了一遍,知道是三道水的那个洄。
烤羊香气扑鼻,被风一吹,更是扑了几人一脸。
何四郎也不后悔自己方才硬着头皮凑上了,说:“果真是香,与樊楼的格外不同,从前竟未吃过这种东西。”
何三郎仔细辨认着空中的香味。
“好似是有……胡椒?”
李浔颔首。
“一两黄金一两胡椒,果真金贵。”何四郎嗅着空中的味道,咬了一口点心,问蔡休:“你还吃得下么?”
“怎么吃不下?”
何四郎瞧了瞧他那肚子,就笑了笑,低头小口喝着茶,放下手里的点心,决定此时少吃些。
羊肉上来,霸道的香气扑鼻,让人口舌生津。
何四郎尝了几口,举着筷子,想起来说:“如今过年,我们空着手来,也没有送上年礼,后面再让下人补上。”
蔡休趁机厚颜为李浔要了许多好处,暗地里悄悄在桌下比了个二。
他吃了一会,之前在樊楼刚吃过山煮羊,占满了肚子,如今真是吃不动了,眼皮不知怎么也都睁不开,就去更衣。
等人走后,何四郎才说。
“这几天有不少人来我家拜访我爹,许多我都不认得,是往前从未见过的生面孔,看来爹是真生气了。”
“昨天晚上,我正在外面逛街呢,不知怎么他发了火,让人从外面把我薅进来,说谁家的子弟像我这样成日走街串巷地闲逛?往后身边必得有人跟着。”
何四郎抬了抬下巴,让李浔去看廊下站着的他家下人。
“你看,今日跟着我的人就比昨日多了两倍,也不知爹要做什么。”
何三郎在一旁听着,看到李浔对这件事颇感兴趣。
他放下杯盏。
在一旁道:“昨天爹从底下收到了一封书信,看完信才让你回去的,如今朱家动手,让你顾着些自己的安全罢了。”
何遂稀奇:“怎么了?”
何三郎何绍看了看李浔,低声提点说:“你还不知道么,朱蒙那狗东西初一就被官家连夜发配到雷州去了。”
何四郎没想明白。
“那跟我回去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