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想踩一踩祭酒的肩膀。他们也不想想,就算是没穿官服,一身白衣,学里能有什么寻常人?”
蔡休的肩膀垮下来。
他为自己辩解说:“谁知道他是祭酒,我还当是哪个老学生……他就穿了一件普通衣裳,瞧着灰扑扑的也不有钱,我使点银两,让他送我出去,难道还有错?”
王逸道:“蒋祭酒之前有一忘年好友,正是何家的二郎,如今友人过世,未免伤怀,自然穿得素一些。”
“原来是这样。”种彦崖这才知道。
蔡休在一旁嚷嚷道:“那我这顿罚也太冤枉了。”
白子兴翻了个白眼,“你冤枉什么,我才冤枉,本来我都跳出来了,你若是不把我供出去,祭酒和主簿如何能知道我惹了祸,学官怎么会罚我?”
蔡休坐在凳上,气闷地灌了一口果子酒。
“我哪知道他不知道你出去,还以为你也被抓获了,想着坦白从宽,让你免于一死。”
白子兴踹了他凳子一脚。
“那你待会把羊腿让给我。”
蔡休瞪着眼睛。
他们在一旁吵着,种彦崖问王逸:“我才听说何家的何观死了,怎么何志也死了?”
王逸挠了挠头,他也是听家里说的,许多事情知道的并不很清楚。
他小声说:“我只知道……好像是朱家修景灵宫,结果惹了祸,好像把主殿修塌了,怕责怪下来,就把祸事全都推给别的官,里面就有何大郎。”
他说:“何相公查出儿子是枉死的,自然生气,朝会上和朱家角力呢,他们何家的二郎不知怎么,就也折了命。官家重重发落了朱蒙,听说要去掉官身,发配到边塞呢。”
李浔问:“发配到何处?”
王逸打量了一圈周围,见到只有他们几个朋友。
他声音很小,说:“这样大的事,按照旧例,应该是发配到雷州,琼州一类地方,或许也会发配到秦州……就看官家有多生气了。”
蔡休在一旁挠头。
他道:“当官也太凶险了,动不动就死人,我看我还是算了,这辈子不当官,我家还有几百亩地,让我爹给我找个管事,我躺着收钱就好。”
李浔听朋友们说着。
借着烤羊的香味,给自己斟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