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应当。
“城外那些流民,如今还在那里?”他想着,这些人哪怕多半都是无辜,童贯蔡攸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些人。
孟恩道:“小的差人去城外查过,少了好些人,不知是回乡了,还是被……”
“我知道了。”
何志闭上眼睛,开始思索这件事,蔡攸本来是同他站在一处的,为何会突然发作,让枢密院那边落了他的书稿?
蔡攸这样狠辣率直的人,不会做无用功,这样做必然是有利可图。
等到朝会,还不知这些人会如何弹劾他……
看到主家一副思索的神情,在想事情,孟恩安静地侍立在一旁,并不出声打搅。
何志木着一张脸,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这些字画。
电光石火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挺直坐起来,眼睛越来越亮:“对了,怎么好几日都不见刘克,他去做什么了……”
“看来,爹交代他去做事,有事瞒着我……”
“城外那些流民,应当就是他安置的。”
何志思索着说,“人都死了,罢了,你去粪坑把那聂罗的头捞出来,洗涮洗涮,带上脑袋,我们去见朱蒙。”
柿子挑软的捏,朱蒙的嘴可比蔡攸的松多了。
……
……
“三郎。”
何志淡淡笑着。
“如今兄长蒙难,这般骤然离世,真是让人猝不及防,三郎能为大哥送上木料,志感激不已,特来拜会。”
朱蒙坐在上首,身后是穿着靛青色旧衣的钱有义。
他现在已经习惯,会客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钱先生,能为他出谋划策,也能提醒他有什么不当之举需要及时避免。
听着何志这样说,朱蒙脸上划过一丝异色。
他低着头喝茶,没让自己的脸色露出来。
朱三郎之前与蔡攸和童贯会面,知道这主意就是何志自己出的,这人亲自害死了他的大哥,又因为大哥的棺木来感谢他……
怎么看都怪异。
他想了想,忍着心里的古怪。
朱蒙道:“这是我该做的,不过是些木料,让人再采买就是。你特意前来,实在是客气了。”
何志笑了笑。他道:“如何能不来?”
他让身后的人抱着匣子过来。
“我有一礼送上。”
钱有义就坐在他的身后,朱蒙看不到他的脸色,虽然匣子闻起来似乎有点古怪,只能忍着古怪打开。
还说着:“彦时真是多礼了。”
匣子打开。
里面是个肿胀残缺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