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所有人再分,麻不麻烦?为什么还要把钱分给那些投资人,为什么还要把钱分给那些买报纸的百姓?会不会有人这么想,这么做?”
陈信张了张嘴,想说话,没发出声音。
简直是一盆冷水浇在他身上。
他先前那么得意,郎主一下子就赚了一千八百贯,都够在汴京里置业。
他背地里还问了几个经纪有没有合适的一千八百贯的宅子,还想,这笔钱要是让往日那帮同样当偷儿的同行来赚,他们子子孙孙偷上十八代都偷不来。
陈信支吾了半天,问:“那就没什么法子拦住他们?”
风静静摇着叶子,两个人坐在杏树下,树叶金绿,已经开始凋零。
一开始谷九还使唤那几个小孩扫院子,后来骤然降温,一夜风吹,落了一地树叶,李长乐踩着觉得喀嚓响,很好玩,李浔就让他们不用扫了。
李浔端过杯子,里面的茶水终于不那么烫。
他一口气喝完,润了润嗓子,冲下点心甜腻的味道。
他说:“我一会去写信,给他们多介绍几句,让这帮人清楚,这不是一锤子的买卖,他们少贪点。”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逐渐变冷。
李浔在桌上用手指写下两个字。
如果陈信识字,就会看出,这两个字是“门票”。
但他不认得,只是也跟着在石桌上划拉两道,当作自己懂了。并且悄悄决定,晚上让戴平安教他认字,往后叫花子给后院那几个娃娃教书的时候,他也不躲了。
李浔道:“让上面的少贪,把银两和油水给足,发现贪腐就立下赏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应当便能维持住平衡罢。”
否则他就要按照方才说给陈信的那样,把钱全都抽走。
李浔吩咐:“一会你让人带上三百贯钱,用我的名头占上一个名额,全都投在萧德舟身上。”
陈信称是。
“郎主这么看好萧德舟?他个禁军先前都不一定碰过鞠球。”
戴平安抱着一罐浓度酒液,从后院出来,就听到要给萧德舟投钱。
李浔:“我认的人不多,他算一个。”
李浔最感兴趣的就是萧德舟身上的取舍和果敢,这样的人很容易走得长远。
如果在前面就被刷下来也不要紧,反正花的是蔡攸的钱,他也不是靠这个吃饭。
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说:“这点心吃着腻人,以后换一家买。”
陈信心道郎君果然是噎到了,忍着笑拉上戴平安,认清萧德舟是谁后,两个人拿银子出门。
因为宅子小,库房不大,府里只留了几十贯钱零用,多的都兑换成银子装在箱笼里,这样不占地方。
李浔回到书房,开始给蔡攸,梁师成,高俅三人写信。
蹴鞠大赛,越热闹越好,越赚钱越好。
他要把这事办妥,在赵官家心里占据不可替代的席位,方便他后面做自己的事。
相比起来,得到什么官职,倒是用处不大。
这次大赛居然还有辽人和胡商参加,李浔打算好好同这些人打打交道。
至于以后如何对抗那些金人辽人……
……
……
同一片天空之下,那些入选的球员们也在忙着招人。
他们只是入选,很多人都互相不认识,李浔给了他们三天时间自己组好队伍,如果三天没有组好,就由他派人把剩下的组起来登记。
这时候,那些已经有些名气,被市井流言吹捧起来的人就格外受欢迎。
“什么,你就是一顿能吃十三碗饭,号称汴京第一吃的甄俊英?看着不壮啊。”
“生的这样高,竟然真有九尺,这位好汉莫非就是十有十中的王战勇?我们队就缺王兄这样的人才!”
“这位兄弟腿这样长,让人瞧着好生羡慕……”
还有人自吹自擂,想让那些队员排名在前头,一看就有希望的蹴鞠队选上他们。
这个说自己生来孤苦,从小在御街附近踢球长大,经验丰富;那个说自己踢球十七年,连那选人的内侍都赞了一句踢得好;还有的说自己没什么别的长处,就是会的花样多,能双腿齐飞,跃起后勾……
最后那个人,被一个贵公子选中,拉到自己队伍里。
在他身边,还有两个人吆喝:“周公子只要好手中的好手!一旦进队,就发钱二十贯!”
“机会难得,走过不要错过,只要进队就有二十贯钱!”
市井泼皮和贫儿一窝蜂地围上来。
“选我!我十有七中。”
“一边去,让我来!我足足十有八中。”
“咱会花活儿!”
“在下蹴鞠百戏做的最好!”
“俺行伍出身,先前当过斥候,体力最好,反应最快!”
“我身高七尺!”
两人忙不迭地招待,“都别挤!慢点来!等等!”
“周公子发钱了!”
周行之脸色通红,脖颈都跟着发烫,用扇子遮住半脸,挡住那些看来的视线。尤其是有几个同样衣着讲究的富贵公子,奇怪看过来的视线。
他是让这两个队员帮他宣传,这两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