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八张帕子,施了针灸,才止住血。
还有公务要处理,蔡攸生生掐断笔杆。
等管家和蔡休李浔那边查出结果。
让他知道是谁下毒害他,蔡攸要教那狗东西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
怒火冲烧脏器,闷得胸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他压抑着咳嗽,生怕再咳出血。
管家推门进来。
“可查出是谁动的手脚?”蔡攸披着鹤氅,脚边燃着炭盆。
把寒毒下在本就是寒凉之物的螃蟹里,真是好算计。
屋内,一股热气冲在管家和他侄子的脸上,年轻人火气旺,很快滴出汗,顺着滑进脖颈里。
管家侄子低头躬身,和蔡攸交代了一遍。
“……所以,薛采是最有可能投毒的人。只是不知他为何这么做。”
蔡攸抬起头,一双细长的眼睛睁开,盯着虚空的某个地方思索。
他失血过多,哪怕室内炎热,脸依然苍白的没有血色,显得眼瞳更加的黑。
“是他的话也不奇怪。”
“薛采……”
蔡攸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薛采两个字的气音缠绕在唇齿边,满是刚咳血的气息,再怎么漱口都冲不去的腥冷。
“把他关到地牢罢,薛家若问起来,就如实告诉他们。”
蔡攸捂着手炉,轻声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