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喜欢虐打下人,虐待动物的人,会不会出于仁德,给病死的下人一副棺材呢?”赵云胜淡淡地说道。
这个问题,身边的锦衣卫不敢回答,直接哑巴了。
他们也是怕的。
赵云胜又道:“张星表面上是病死的,实际上是中毒身亡,应该是那种不会马上毙命,而是慢慢地积累毒素,最终毒发的死亡,却做出一种病死的错觉,他一死就多了一副棺材,里面还多了一具尸体。”
说到了这里,他起来,踱步片刻,又道:“他们要杀张星,杀得很谨慎,生怕被发现,不敢做得太直接,就用一种慢慢中毒的方式,让人认为是病死的,有点意思!”
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大概推测。
把整个事件串联起来,再慢慢地推理其中的关系。
好像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一个人,至于朱允炆的书信,到底是谁写的,已经不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那个被指向的人。
“你们能否查到,钟绍元第一次见寡妇,在何时?”
赵云胜又道。
一个锦衣卫说道:“回大人,好像在半年之前。”
赵云胜又自言自语道:“半年之前,这个案子,差不多可以结案了,等蒋瓛那边的结果吧!”
寡妇的动作也快,过了没多久,就把豆花端过来。
赵云胜想要的豆腐,她也一并送到桌面。
“大姐,要不我们坐下聊两句?”
赵云胜把自己做得和色中饿鬼一样,眯着双眼肆意地扫视寡妇,再伸手抓住寡妇的手,手指在寡妇的手心上慢慢摩挲,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的不堪入目。
其他那些饿狼一样的男人,看到蒋瓛的胆子还敢如此之大,无不嗷嗷地吼叫了起来。
这是做了他们所有人很想做,但又不敢做的事情,顿时把他们的热情点燃,那些饿狼们不知道多激动。
他们来这里吃豆腐,也仅仅是为了吃豆腐。
“啊……”
寡妇没想到赵云胜还敢上手,本能地甩开了赵云胜的手,惊慌地后退数步,连忙道:“这位客人,请你自重,你们来调侃两句,我是没所谓,但敢乱来的话,我……我报官了!”
她慌张地拉开了和赵云胜的距离,再也不敢走近过去。
“大姐,是我太心急了,哈哈……”
赵云胜把刚才抓住寡妇的手,放在鼻子之前闻了闻,再三两口把碗里的豆花吃完,赞叹道:“真嫩啊!”
此话一出,又得到其他那些男人附和大笑,都在惊叹赵云胜胆子那么大,还能做到如此过分,做得让他们热血沸腾,忍不住要上手试一试。
寡妇又气又怒,原地跺了跺脚,不敢再说话了,只好回去继续做豆腐。
赵云胜眯了眯双眼,把钱放在桌面上,提起那一块豆腐,道:“大姐,你这里的豆腐真嫩,过段时间,如果我还在金陵,一定再来找你,嘻嘻……我会一直记住你的。”
“你慢走!”
尽管寡妇很厌恶赵云胜这样的人,但还是故作客气地送行。
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赵云胜可以感受到身后投射而来的目光,和刀子一般的锐利,好像有人要把自己给杀了。
目光正好来自寡妇。
他就当做什么都没有,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洋洋得意地离开。
寡妇的怨气有多深,他还不当一回事。
回到那个院子。
赵云胜把豆腐丢给了一个锦衣卫,道:“今天晚上,我要吃豆腐,你安排!”
言毕,他大步往那个小黑屋走去。
几个锦衣卫这才从外面回来,刚才就跟在赵云胜身边,也在寡妇卖豆腐的摊档附近,把一切看在眼内。
“怎么样了?”
赵云胜坐下来,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再问道。/
其中一个锦衣卫说道:“寡妇是个练家子,下盘很稳,一盆豆腐少说也有二三十斤,她双手平举,但盆里的水都不怎么晃动,力气不小。这些动作她都做习惯了,在普通人看来没有什么,但在练家子看来,一看就是有问题的。”
对于这一点,赵云胜是赞同的。
“她那个儿子,好像有点痴。”
第二个锦衣卫说道:“刚才一直坐在摊档边上,什么都不说,目光呆滞,和正常的男孩不一样,属下问过其他人,那个男孩确实不怎么正常。”
赵云胜回想了一遍刚才的情况,冷笑道:“一个可以外出找对食,地位不低的太监,竟然找一个带着呆滞儿子的寡妇?”
哪怕寡妇再怎么漂亮,如何的风韵犹存,对太监而言一点用都没有。
钟绍元还有个鸟用?
太监要的是后人!
“她的手心,挺多老茧的,尤其虎口。”
“不是干活的老茧,而是长时间拿武器练出来的。”
“她的拳头上,也有老茧。”
“刚才挣脱我的力气,一点也不小。”
赵云胜眯了眯双眼,回忆起刚才摸手的感觉。
他刚才吃豆腐,但又不是单纯的吃豆腐,其实是在试探。
几个试探下来,以他们专业的能力判断,寡妇一定有问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