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兰跳了出来,拱手道:“父皇放心,纵然粮草被烧,但铁贲父子被钉死在了巴蜀之地,武关仍然有我大荆十万大军,优势依然在我。至于那秦宁,他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依然在我大荆国都,只要我们思虑周全,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子兰公子所言极是。”
东皇皓月道:“只要景萃将军牵制住王剑,铁贲父子被钉在巴蜀,优势依然在我大荆,只需要继续向巴蜀之地和武关前线送去粮草即可。现如今,虫患已解,比国力,我大荆,远远强于大秦,只要耗下去,我大荆…必胜,秦……必败。”
荆皇点点头:“既如此,那就依国师之言吧。”
说着,荆皇顿了顿,看向熊笙道:“不过,那秦宁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太子…”
“儿臣在。”熊笙拱手道。
“秦皇的圣旨应该快到了。你继续和那秦宁谈判,若能兵不血刃拿下商於之地,也算是大功一件。若他秦宁敢不遵约定签订盟约……那就让他知道……这里是我郢都,而不是他秦国京师。”荆皇吩咐道。
他是一个贪婪的人。一直想着占便宜。不然就不会同意两个皇子一个战一个和了。
贪婪的人,总是想着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却不曾想到,有些利益……就要用命去换,有些利益,就是要一代人为后世万代创造和平。
妄图通过谈判就能得到别国的主权……是痴人说梦。
更别说他的对手是秦宁,是秦皇。
两个强势的男人,怎么会放弃本国的核心利益?
“儿臣遵命。”
——
离开大殿后,熊笙和鸿胪寺卿项茂实走到了一起。
“秦宁那个混蛋现在何处?”熊笙问道。
项茂实回复道:“禀太子殿下,自从上次和谈之后,他做的事情可多了,一直没有闲着。”
“嗯?既然做的很多,为何迟迟没见你汇报?还是说你翅膀硬了,可以不给本太子汇报了?”熊笙眼眸一皱。
项茂实连忙拱手道:“因为,他做的事…几乎没有一件事是正经事。”
“什么意思?”
“他要么和清逸公主出去街上戏耍;他要么混迹于山水之间,和一些文人墨客放浪形骸、吟诗作赋;要么和京师的那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勾栏听曲;要么和一些贵妇,探讨服装和美食。他…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很精通。因为,因为这些都是小事情,所以,所以下官才没了汇报。”项茂实无奈的汇报道。
“……”熊笙闻言暗暗咋舌,满脸黑线。
这混蛋这么会享受吗?
山水之间,青楼之上,皇都贵妇。
尼玛。
我做了这么多年太子,还没有他几天时间玩儿的花。
难道这就是差距?
“他没有和我大荆重臣交往过?”熊笙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
项茂实摇摇头:“这也是下官比较疑惑的地方。按理来说,若要达成好的外交结果,使臣一般会交好他过重臣,但这秦宁倒是另类,他从未与这些人交往过,就好像忘记了自己使臣的身份一般。”
“该死的秦宁,他越是如此越说明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他之所以不在乎,是因为他早就觉得自己一定会胜。”
“他这是有恃无恐。”
熊笙越听越愤怒,面目扭曲。甚至有杀人的冲动。
项茂实不敢说话,跟在熊笙的身后。
二人继续前行,到宫门处的时候,熊笙问道:“他现在何处?”
“他好像购置了一处宅院。今天……正在乔迁之喜。”
“什么?购置宅院?乔迁之喜?”
熊笙一听火冒三丈:“这个混蛋,他是想常驻在我南荆吗?”
竟然还买房了。熊笙越想越气。
这混蛋,难道将南荆皇都当成他的家了。
“那处宅院还不小,据说是他花费了两万两银子购置的。”项茂实摇摇头。
“……”熊笙再次满脸黑线。
尼玛,来到我大荆首都,你还给自己购置了豪宅。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常驻呢。
再娶个公主,不是要成了上门女婿?
该死的秦宁,这么会享受的吗?
“去看看。”
“对了,叫上鸿胪寺的官员,夜长梦多,今日,我们便将盟约签了。”
熊笙下令道。
“啊……”项茂实疑惑道:“太子殿下,那毕竟是秦宁的私人府邸,去签协议,是不是与礼不合?要不下官去将那秦宁请到鸿胪寺再签盟约?”
“不用。”
“就去他的府邸。”
熊笙阴笑道:“他秦宁不是结识了我大荆的才子、纨绔吗?今天那些人正好都在他的府上,我们也让大家都看看秦宁的真面目。”
“我倒要看看,当着我大荆才子佳人的面,你秦宁还如何抵赖。”熊笙暗暗爽道。
“此计甚妙。”
项茂实当即奉上了彩彩虹屁:“若秦宁不签订盟约,势必会在那些人面前落得一个失信的局面,若他签订盟约,那我们正好可借机收回商於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