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这时候也知道了熊铎被封为滕王的事情,起身回礼,朗声道:“多谢滕王盛情,能与荆国诸位贤达相聚,乃本王之福。”
“来,让我等一起举杯,敬汉中王一杯。”
“敬汉中王。”
“多谢滕王,多谢诸位。请。”
宴会开始,免不了推杯换盏吹牛逼,奉承马屁装孙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笑道:“今日大楼落成,又恰逢父皇赐名滕王阁,今日之宴,可否为吾等留下一篇传世佳作?以让人瞻仰?”
“承蒙滕王邀请,献丑了。”
秦宁微微点头,略作沉思,随即起身,踱步至厅前。
众人皆屏息以待,期待着他的妙笔生花。
人群中,屈承谟黑着脸,咬牙道:我倒要看看,你秦宁能写出怎样的文章,能否与我屈承谟的文章相比。
他的身旁,景昭戏谑道:“屈大才子,你觉得这秦国汉中王真会写一篇传世佳作吗?”
“……”屈承谟瞪了眼景昭,不想搭理。
景昭继续讽刺道:“你准备了这么久,是不是早就写好了小抄,准备在今天大显身手的?”
“你……”屈承谟满脸黑线,却无从辩驳,因为他确实早就写好了小抄,并且,背诵的滚瓜烂熟,就等今天装逼。只是…却被秦宁横刀夺爱。看着在宴会厅来回踱步的秦宁,屈承谟恨不得冲上去拼命。
“抄了就抄了嘛,正常,反正是你自己写的。没有真没丢人的。”景昭笑着打趣道。
“…….。”屈承谟被气得直瞪眼。
这时。
秦宁环视四周,缓缓开口:“吾观今日之景,华堂高敞,佳肴美酒罗列,宾主尽欢颜。”
“荆秦两国,地接山川,风俗各异,然皆为华夏之邦。”
“此厅之中,有贤士仁人,才子佳人。”
“且看这窗外之景,秋风拂柳,繁花似锦。”
秦宁言辞恳切,情感真挚,众人皆为之动容。
接着,他又道:“荆国之地,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有巍峨之高山,奔腾之江河,广袤之田野。此乃上天之赐,当善加利用,发展农桑,繁荣工商。”
秦宁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众人沉浸其中,仿佛看到了一片美景。
去屈承谟的嘴角划过不屑地神色,暗暗道:不过如此嘛,这种漂亮话谁都会说,你且作序啊。
“烦请汉中王作序。”景昭这时候大声喊道。
熊铎也拱手道:“汉中王,请。”
“屈大才子,那汉中王要开始写了,你还不拿出自己的佳作。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想想,你再不拿出来,若他写一个和你差不多的文章,就来不及了。”景昭怂恿道。
“你闭嘴。我还没你那么傻。”屈承谟怒怼道。他确实想拿出来,但不是现在,而是要等秦宁写完之后。不然,万一秦宁写一个更好的了,咋办?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有的放矢,这一点,屈承谟还是懂得。他要报仇,但不是找死。
“确实,我也没像你那么煞笔。”景昭撇撇嘴:“毕竟,傻和煞笔是两个概念。”
“啊啊啊……”屈承谟快要被气疯了。他是才子,这些污秽的言语上,他怎么可能胜得了纨绔子弟景昭?
秦宁轻轻点头,回到座位,提笔疾书。片刻之后,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呈现在众人面前。
其文曰:
“时维金秋,序属三秋。余幸临荆国,赴此盛宴。观华堂之美,感宾主之谊,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看到这里,景昭不屑地轻哼一声:“喂,屈大才子,这秦国的汉中王文采一般嘛。如此文章,我南荆普通才子就可以做出,更别说你了。”
屈承谟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脸也突然不疼了,暗暗窃喜:秦国诗仙,不过如此,写写诗还可以,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兄长,兄长,汉中王写的如何?”熊清逸兴致勃勃的问道。她对诗词文章啥的不感兴趣,只对秦宁的写的好感兴趣。
“且继续看吧。”熊铎虽然心里有些其他想法,但他终究是皇子,在文章没有写完之前,不会有其他想法。
秦宁继续写道。
“……”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公子熊铎之雅望,棨戟遥临;大荆国都之懿范,襜帷暂驻。”
写到这里,众人感受到了不同。
屈承谟眉梢紧皱。
景昭暗暗咋舌。
其余才子佳人纷纷噤声。
熊铎、熊清逸和寇潇潇三人也屏住呼吸。
众人都初步感受到了秦宁‘文采’的不凡。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好。”这几句写完,屈承谟为首的才子们已经纷纷叫好。
屈承谟自己也暗暗摇头,叹息道:“秦汉中王文采卓著,屈承谟望尘莫及。”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
“老当益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