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悬。
谁家好人会自己把自己磕成这样啊?
这得多疼?
他看着都觉得疼,更何况是切身感受的景正悬。
淮煦沉默了。
他看着面墙而立的发小,静默且严肃地走过去。
听见脚步声,景正悬回过头来,在看见来人之后,原本锋利无比的眼神登时变得诧异,但是只维持不到零点几秒,马上就恢复镇定。
他语气如常道:“阿煦,你怎么会在这里?”
淮煦没什么好脸色,他现在的情绪不知道是心疼更多还是气愤更多,反正特别复杂。
他既心疼景正悬的身体情况,又担心景正悬是不是有什么自虐倾向,更生气对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因为自己从小体质就弱,淮煦特别珍惜自己的身体,也特别羡慕那些拥有健康体魄的人。
景正悬虽然脆皮,但是他的体质没有大问题,自愈力还特别强,也够让淮煦羡慕的。
他实在想不通景正悬为什么这样做,那膝盖上的伤口红肿一片,还渗着血,淮煦只觉得触目惊心。
他看得眼圈泛红,咬着牙,攥紧拳头,狠下心来没有过问景正悬的伤势,而是呵笑一声,“幸好我来了,不然都看不见这一幕,自己把自己磕成这样,景正悬,你可真厉害。”
景正悬垂着头,瞳光微晃,仔细地打量着淮煦的神色。
他伸出手,想摸摸淮煦通红的眼眶,被对方躲开了。
景正悬搓了下指尖,找了个借口:“墙上有个虫子……”
一听这话,淮煦心里更气了,气呼呼地质问:“你闲得没事来墙角干什么?来面壁还是专门过来用膝盖打虫子?!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