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这也是让左思思将功折罪的机会。
“你既已查出消息是从左思思那里泄露,那你知不知道左思思是什么时候成为无影卫的暗线?”田冉问。
欧阳平摇头,面有愧色道:“公子,惭愧的很,具体是什么时候我现在也不知道。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在她进入天香楼之前就已经成为无影卫的人了。”
他凝神追忆道,“十年前左思思只有十八岁,那时她来天香楼找工作。我却完全不认得她了,但她却认出我来,如果不是她说出以前的事情,我还不敢认她。”
田冉沉思了好一会,才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让左思思留在天香楼?”
“这是左思思自己要求的,她说她在来天香楼之前就已经是一个歌伎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而且她说我既然也是做这行生意的,对她多照顾就是,还劝我不要在意,所以我也只好同意了。”
老伍皱着眉,问道:“你确定这个左思思真的就是单博的女儿?不会是无影卫的人假冒的?”
“我确实怀疑过,她发配边疆时只有七岁,中间隔了很多年,已很难看出以前的样子。但她说起以前的事情都对得上,我只能选择相信。他们发配边疆不久,我受单博所托曾去边疆的流放地去寻找他的家人,但那里已经没有人居住,据说很多人死在那里,没死的也早就搬到别处了。紧接着就是郭将军出事了,飞鹰队转入地下,查找单博家人的事情也就中断了。这十年间,左思思从一个普通的歌伎成长为天香楼八美之一,从来没有异常的行动,所以我也渐渐放松了警惕。直到这次行动消息泄露,才追查到她。”
“如果左思思在进天香楼之前就已是无影卫的人,那她隐藏的时间可真够久的。”成云也惊叹道。
田冉神情变得严肃,“现在的问题是从你身上,左思思得到了多少消息?无影卫对天香楼了解多少?”
“左思思知道我以前是飞鹰队的人,所以无影卫的人肯定已知道我的身份。但我肯定他们得到的消息只有绝壁接应这一件,因为这十年来,我手里的情报从来不会有机会让左思思知道,就除了上次……”
欧阳平面露羞愧,接着解释道,“上次我准备把接应的密信发给你们,恰巧遇到左思思,她说她房间重新布置了一下,让我去看看帮忙参考,正好要传信的飞鸽还没回来,我就去了。后来她留我吃饭,喝酒的时候衣服被酒打湿了,她帮我换洗,我那天喝得有点多,消息应该就是在那时走漏的。”
田冉等欧阳平说完,才缓缓道:“如果只是这一件消息走漏,那问题还不至于不可收拾。无影卫始终没有动天香楼无疑是想放长线,找到飞鹰队的其他人。”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赤血盟就是飞鹰队兑变而来。只是认为有飞鹰队的人加入了赤血盟。因为他们还没有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况且公子在平城的公开露面都是由成云陪着,我们这些老人本就很少出面。”欧阳平的语气很肯定。
田冉点点头,“话虽如此,也不能大意。今后的行动务必要加倍小心。”
他又看着欧阳平,沉默了一会,才道,“你已不适合继续留在天香楼,我会安排其他人去接替你。今后你的行动要转入地下,仍旧负责盟内的情报和信息传递。”
“是,公子尽管放心,我会想办法揪出左思思后面的人,一定将功赎罪。”欧阳平沉声应道。
“左思思身边的常客都追查了吗?”老伍也有点着急,想帮欧阳平尽快查清此事。
欧阳平摇了摇头,“查过了,左思思身边的确有几个常客经常光顾,但那些人不是城内的客商,就是某个富户的纨绔子弟,秋眉追查后,发现他们与无影卫私下并没有交集,也没有发现疑点。”
但他顿了一下,很快又接着道,“左思思没事很喜欢去逛的一些胭脂店、裁缝店,我已经让秋眉留意了,他们在这些店铺里接头的可能性也很大。”
成云在一旁轻声叹道:“我还真是小瞧了这些无影卫,他们能早早布局,潜伏十年之久,这样的耐心很不一般。”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在沉思。
二十年前无影卫不但想用血鹰案把飞鹰队逼出来,也必然用了其他手段一直在追查飞鹰队。他们之间的纠葛缠斗从二十年前一直延续到现在,什么时候能了结呢?
突然,寺庙里的钟声忽然敲响了。
一声、两声、三声……高亢浑厚的钟声持续响个不停,如同警报一样。
欧阳平忽然脸色一变,“有情况!”
众人心里一紧,这不是来寺庙还愿之人敲的祈福钟声,如果是祈福的钟声,一般只有三响,而且是那种和缓的钟声。现在这个钟声间隔很短,敲得很急,正是发生紧急情况才会敲的钟声。
田冉立刻对欧阳平道:“你先走,不能让人看到你与我们在一起。”
“可是……可能是有紧急情况。”欧阳平不放心留下田冉独自离去。
“这样,你出去之后让太史征带人过来接应,这里有隐秘的藏身之处,还有成云和老伍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田冉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动身。
欧阳平从后门出去不久,田冉与成云和老伍也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