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她不由地感到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田冉却似已猜到她的心思,轻声笑道:“公主莫要胡思乱想,好好躺着就是。穴道一会就自行解开了。等会搜查的人进来,我就说你是我的相好,这里是我们幽会之所。这次算我占了便宜,等事情过后,任凭公主责罚。”
宇文菁菁已经明白田冉的用意,知道田冉是在帮她躲过搜捕。她调整呼吸,让心跳慢慢恢复平静。她现在既然啥也不能做,只能闭上眼睛,想着等会搜查之人进来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她在心里暗暗念叨,“两人像这样躺在床上,即便什么也没做,传出去,岂不羞死。万一,她哥哥宇文拓顺势给她做媒,她答不答应呢?”想到这,她的脸早已红到耳根。
宇文菁菁小时候对田冉是有好感的,但那不过是儿时玩伴之间的好感。她那时觉得田冉聪明、和善,从来不会像她哥哥一样捉弄她。小时候她当然不懂得男女之情,她对田冉的好感只限于田冉对她好,能陪着她玩。北周宇文氏是胡人,已几世接受汉化熏陶,但表达情感仍是比汉人要直接热烈得多。宇文菁菁是个性格豪爽的北周女子,性格开朗,敢爱敢恨,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男人同床共寝,这一刻她觉得这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十几年过去,田冉已长成帅气和善的翩翩公子,她以前对田冉单纯的好感,在现在这种尴尬的场景下竟然一下子多出了几分难言的情愫。不知怎的,此刻她竟然希望那些搜查之人不要进来,让他们就这样静静躺着,因为她现在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妙,仿佛坠入温暖又飘渺的云雾中。但忽然间,她又想起山洞内那些死去的手下,他们对她忠心耿耿,却就这样客死他乡,现在她竟然还对害他们的人动了情感,她心里不由得又似坠入冰窟中,十分痛恨自己贪图温存的念头。
宇文菁菁还在做内心挣扎之时,无影卫大批搜捕之人已到了房门外。成云高大的身形挡在了门外,他略施身手就撂翻了几个妄图闯进来之人,剩下的人忌惮成云的身手,再没有人继续往里闯。外面只剩下杂乱的喧哗声。
过了一会,门外的喧哗忽然止息,有人在门口敲门,一个清丽的女声低声道:“田公子打搅了,烦请出来一下。”
听声音是无影卫的执剑人冯希儿。
冯希儿仅凭着在脑海里对路面颠簸和周围声音的记忆,就锁定了那所宅院的大体位置,再按照那辆马车行走的时间,她觉得那所神秘的宅院应该就在这附近一带。但她当时被取下头套只看到那个络腮公子所在房间的场景,并没有看到其它房间和院子里的情况。她清楚记得那间房间是书房,而田冉所在的这间应该是卧室,所以并没有再让人硬闯。她看到成云守在门外,知道里面的人想必就是田冉,她疑惑的是田冉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所院子是赤血盟的地盘?她示意手下去搜相邻的其它房间。她自己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外等田冉出来,她很好奇这里就是田冉的住所呢,还是赤血盟的一个临时藏身之处?
不多久,门开了。田冉披着件长衫出现在门口。他头发略显凌乱,长衫没有系好,胸口露出一截硬朗结实的胸肌。
田冉看起来并无顾忌,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倚在门口微笑道:“郡主好手段,田某藏身之处也被你找到。”
冯希儿的脸颊在田冉衣衫凌乱出现在门口的一霎那微微泛红,但马上又回到冷冰冰的面容。她眼神往里有意无意瞟了一眼。这是个不大的卧室,里面只有一张挂着帷幔的大床。隐约可以看见有个人躺在床上,看头上的发簪应该是个女子。屋里似乎再没有其他人。
冯希儿本不必查看这个房间,她要找的是那间书房。但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子,不知怎的,她心里竟然生出一丝莫名的醋意,忽然开口道:“田公子,不好意思,无影卫办案,要搜查这所院子的所有房间。”
田冉眼神和善,嘴角带着笑意,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点点头,“可以,但有个姑娘正在里面休息,所以只能请郡主一个人进去。”
“当然。”冯希儿让门外的几个手下在外面候命,她自己迈步入内。
田冉轻轻拍了几下额头,略显尴尬地侧过身,一边把冯希儿让了进去,一边把额前散落的几缕凌乱的发丝理整齐。
屋内除了一张茶桌和两张椅子并没有其它家私,只有一张大床。冯希儿径直走到床前,隔着帷幔看里面的女子。不知道她是想看看床上有没有藏着其他人,还是想看清能让田冉金屋藏娇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
宇文菁菁身体已经能动了,她的穴道刚才已经自行解开,成云下手的轻重掌握得恰到好处。她已从门外田冉的应答中,知道外面那个女子就是无影卫的执剑人冯希儿。心想,还真是冤家路窄。她从被褥里伸出头看了一眼冯希儿,也想看看那个传闻中无影卫杀伐果断的执剑人是何面目。
两人隔着半透明的帷幔四目相对,相互都震惊了。
即便隔着一层帷幔,冯希儿还是能看到床上那名女子秀美动人的样貌,这女子的容颜不是江南女子那种温婉,而是落落大方的自信。此刻她正慵懒的侧起身子,薄薄的被褥在支起的身体下稍微滑落,露出一截柔软白皙的香肩,她优美的曲线在被褥下依然清晰可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