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南平王入主刑部以来就没干过好事,这样的人不能留在刑部。”
陆中书听出了徐复的话不对,自然要全力反击。
徐复一点不惧陆知心。
“陆中书,这里是朝堂,官家在呢,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没关系,可你不能不给官家面子,另外下官须强调一点,你可以决定一些事情,官家为什么不能决定一些事情?”
徐复开始质疑陆知心的所做所,众臣听了不免有些议论。
众臣猜测徐复今日之所以这么顽强,完全是南平王交代的结果,有南平王的撑腰,徐复是不会退却的。
众臣的议论窜入庞贤东耳中,庞贤东是蛮开心的,他想看的场景终于出现了,他觉得今日的徐复格外亮眼,一点不逊南平王,再这么闹下去就不会有人再提祥符县衙团灭之事了,当然他在这还得感谢陆中书的鼎力相助。
陆知心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徐复的硬刚超出了他的想像,让他下不来台,更让他气愤的是竟没人来解围,其实随便出一个人攻击一下徐复也好嘛,这么多人难道都怕徐复不成。
参知政事钱伯华最善察言观色,他看这形势就知该他上场了,他马上抓住陆知心停顿的机会出言。
“徐中丞,你这么讲不对,陆中书身为宰辅当然能决定一些事情,官家作为一国之君也能决定事情,只不过官家乃一代明君,你不知道一代明君都是能接受忠言的吗?忠言虽然逆耳,却能帮助官家不出错,你明知道这个还来反对,你是不是特想看官家出错?你不知道官家出错很容易造成朝堂动荡吗?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居心何在?你当满朝文武是傻子么?”
钱伯华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说到最后还故意提高了音量。
庞贤东是最喜欢帮腔的,既然钱大人都这么说了,也不多他这一句。
“徐中丞,以后该你反对的才反对,不该你的,你最好不说,你只做份内之事就好了,像一些个闲事就不要管了,管闲事有好果子吃么?”
闲事?啥子是闲事嘛,徐复本不好驳钱伯华,可听了庞贤东一句闲事,徐复又重拾信心有话可说。
“庞枢密,你这讲法未免也太奇怪了吧,什么是闲事?你给大家解释解释,你是怕刑部查你吧?你极有可能是怕你的罪行暴露。”
“徐中丞,你可别乱扯,陆中书谈的是刑部的问题,是要查刑部的事,你最好别扯到本枢密身上来,如果刑部行的直坐的正,又何惧调查?南平王不是一向标榜自己是大好人么?这次刚好可以查查南平王是怎样的一个好人。”
庞贤东这话说的蛮好的,几乎把徐复怼了回去。
徐复怎甘心让庞贤东占便宜。
“庞枢密,你休想转移注意力,你以为你没事了吗?不妨告诉你,刑部已经在着手调查祥符县衙一案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查到你身上来,你现在千万不要得意,你是不是该想想怎么脱身?”
“徐中丞,你这可是明打明的威胁,不过本枢密不怕,本枢密量刑部没有这个狗胆,若刑部不信尽可以来试一试,看谁能撑到最后。”
庞贤东虽然内心极度不安,可他必须撑住。
钱伯华看庞贤东老底让人掀了,赶紧上来帮腔。
“徐中丞,朝堂之上可不能讲威胁的话,这是规矩,至于刑部擅自做主查祥符县衙一案,老夫认为不合规,都没有经过商议,刑部怎么能查?案子开封府不能查么?并且祥符一案发生在开封府管辖范围之内,理应由开封府来查,若要更改查案主体必须经朝会商议之后再行定夺,这又是规矩。”
钱伯华摆出一副规规矩矩的架势,企图以规矩压徐复。
徐复是一脸的不服气。
“钱大人,你只说对了一半,鉴于庞枢密跟开封府不清不楚的关系,开封府理应避嫌回避,大理寺亦是如此,所以只有刑部接手这个案子最合适,钱大人口中的规矩是不是也要跟着动一动?你们为何害怕刑部查案?是不是因为刑部抓了你们两个人?你们就心虚?生怕自己成下一个被抓者,你们别这么敏感好不好?你们只要没做坏事,刑部是不会抓你们的。”
徐复这话有点猛,以致引发了众高官的一片喧哗声,听这喧哗声就知众臣对徐复的这番话是相当不满的,不过众臣拿徐复没有办法,他们只能靠窃窃私语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钱伯华有点蒙,想了半天才说道:“徐中丞,你又讲错了,庞贤东跟开封府是毫无瓜葛的,根本不存在你讲的不清不楚,你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让刑部接手此案,你的用心可谓良苦,你这么做目的何在?”
钱伯华反戈一击,总算把盘面扳了点回来。
皇帝听到这不耐烦了,照这样扯下去何时是一个头,必须一锤定音了,不然收不了场。
“陆中书,你可以质疑刑部,但朕支持刑部,就目前形势看,刑部最适合查办祥符县衙一案,就刑部了。”
“官家,这绝对不行,哪个都可以查这个案子,就刑部不可以,刑部在南平王的掌控一之己然变味,必须撤掉南平王侍郎之职。”
陆知心不但没同意皇帝讲的,反而要求罢黜南平王。
这是皇帝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