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荣海沉着的听着对方威胁,他握着手机,回应之余,咳嗽着,“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是死是活,都无所谓,还能被你们这些年轻人视为眼中钉,荣幸之至。” 对方随即恶狠狠的吼道,“那就等着你们周家彻底覆灭吧!” “我等着。” 周荣海年轻时候也很张扬,却没狂到这么目中无人的地步。 暂且不说这个人究竟有多么恨薄凉辰,但他如此行事,早晚会把商界圈子里的老人都得罪光的。 就看薄凉辰和薄氏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天了。 在这通电话的刺激之下,周荣海当即打了好几通电话,甚至还亲自拜访了两位老朋友,他还非要把这件事给查清楚。 再怎么说,也要赌这口气。 同时,医院负责薄凉辰的主治医生,再次被记者围住,“薄凉辰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 “你们医院是不是收了钱帮她们掩盖事实真相!” “早晚要面对那些债务,还是劝他们早点承担责任,不要连累一直相信支持他们的人。” 一句句话,让那医生毫无办法。 “你们让让,我们医院是有保密协议的,不可能透露病人的信息。” 远处,一道欣长身影从车上下来,阳光白日,但他还打着伞。 一身黑色西装,气势 凌厉之余,又多了些许阴森的感觉,迈开脚步,走上台阶。 “先生,前面大门左转。”助理在后面提醒道。 男人狠狠凝视过去。 助理被盯了这么一眼,吓得紧忙低下头。 男人身上散发出来肃杀气息,十分骇人,旁边路过的病患们都不敢跟他对视,擦肩而过之后,还觉得毛骨悚然。 电梯门关上,又打开。 “去买一束白菊。” 接着,助理退出了电梯。 电梯缓缓上行,萧文斯左右晃了晃脖子,嘴角咧开,露出的笑容刺目可怖。 他的腿有点问题,一步步走近钟曦病房。 看到门口站着的警察,他笑容更深了,“过了多少年,你居然还相信警.察?” 他说这话的声音不小。 正好何朗走到门口,听得清清楚楚。 他眉心处一凛,“你干什么?” “咳咳……”萧文斯假装咳嗽了下,摆手道,“我只是,想进去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 如此明目张胆。 何朗一个手势,在暗处埋伏的便衣警员全都走了过来,一时间,将萧文斯围住。 他先是怔了下,随后故作诧异,“我犯法了吗?你们这么看着我,会让我很有压力。”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药丸,直接往嘴里倒。 “我 有致幻类精神症,你们最好别离我太近。”他一边咳嗽,一边说出了这话,猛地咳出一滩血来。 可他还是在笑着的。 眼神那么骇人,笑容更诡异了,他的手白的露骨,夹着那药瓶,装作往衣兜里装,转手一翻,一把精致的银色手枪被他握在手里。 “小心!” 可这一声已经晚了。 萧文斯脸上挂着张狂的笑,直接开了两枪。 两枪全都打中了何朗身边的警员。 “啊!” 尖叫声环绕在整栋大楼里。 可萧文斯只是歪头看着,手一抬,就把手枪丢到了地上,“不好意思,手滑了,我只是想拿药的……” 他这话,根本就是狡辩。 “我!” 有警员气不过,当场就要冲上去。 被何朗按住了。 “何队?” “先送手术室,你把人控制住,带回去,路上再跟赵局请示,你们,继续留在医院。” 几句话,做出了当下情况之内,最好的部署。 萧文斯被两个警员狠狠压着肩膀,他们恨不能揍这个疯子一顿,但他们是警员,必须服从命令。 看着他们走进电梯,何朗拿出手机,犹豫片刻,拨通了薄凉辰的号码。 “你猜得不错,的确有人来了。” 事实上,他们已经提前将钟曦的病房 转移了。 “可他的目的……” 何朗低头看着自己鞋上的血迹,眼底愤怒十足,“现在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我必须回去禀告赵局,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他队里就少了两个精英,伤得不重,都不在要害,但怎么也要卧床几个月。 何朗冲出医院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那血粼粼的场面,还有萧文斯脸上张狂的笑意! 那是顶级变态罪犯才会有的表情。 他琢磨着这事,没有注意到前面来人。 “哎呀,你小心一点。”刘媛媛手里拎着鸡汤,是要送来给钟曦补一补的,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帮不上忙,就想着多关心一下,支持钟曦早点走出阴霾。 何朗紧忙说了句抱歉。 护着她手里的餐盒。 “还好没洒,不过你……” 刘媛媛抬起头来,本想教育对方几句,可对上那一张正气凛然的脸,她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你是警.察!” 何朗同时打量着面前的刘媛媛,扶稳她和那餐盒,“是。” “我是来看钟曦的,在电视上,见过记者采访你。”刘媛媛说着,笑弯了嘴角,眼睛也像是月牙似的,“你们辛苦了。” “不会,我送你上去。”何朗按下电梯上 行键。 “不用了,你是不是要走了?我自己可以……”刘媛媛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面前这位何警官十分警惕的看着周围,那种眼神凌厉又坚定。 给人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你把东西放下就可以出来,我在外面等你。”何朗如此说着,推开了病房的门。 “啊?” 刘媛媛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了进去。 但是病房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她稍微犹豫了下,把餐盒放下,然后转身拉开门,“我放好了。” “如果有记者问你,就说她暂时还在昏迷着,明白吗?” 刘媛媛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