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留在后方,好久没有看老婆孩子了,看着怀孕五个月的郑芳千言万语会成一句话。“你还好吧……你辛苦了。”大女儿叫张英雄,老二还是女孩叫张英姿。对于爱情,张戎不善于表达。没有亲亲我我的甜言蜜语,没有风花雪月的浪漫。一个公文包也装不了多少东西,有吃的用的。有的是从小鬼子手里缴获的,有的是用个人经费从老乡那里买的。二人聊了分开这段时间的经历,如自己身临其境了一般。时间总是过的很快,郑芳要坚持她的工作了。 张戎在家里抱着不到一年的女儿,可爱的小脸,熟睡的表情;让人看不厌。换尿布,洗尿布。二块花布取了一块给老乡家的大嫂,又要麻烦帮忙照看女儿。大嫂非不要,张戎说不行是我们麻烦您怎么能不要我们的东西呢。 新二团现由孔捷当团长,李云龙因私杀鬼子战俘被降为营长,又犯错误等待处理呢。在日内瓦公约这一方面西方说得挺好听作的还是我国最好,虽然我方没有签公约。 张戎为李云龙求情,支队缺干部,缺的厉害,一定让他认识错误。首长说:“滚吧。”“那好嘞。” 李云龙就是个打短工的麦客,支队干部还要想办法。“这次可是我的面子,你小子不要想着分家产。有了新部队就离开。”“行吧,行吧,只要能打仗那怕当个连长都行。”回到部队李云龙为守备二团政委,不光要忙军事,还要忙政治,忙的李云龙脚不沾地了。“谁下次想要团长,政委一起干谁就是缺心眼。” 在师部医院有一个120师的营长,老伤有八九处,刀伤,枪伤在褐色的肌肤上形成白茧。和日军作在时身上被弹片炸伤了,有二个巴掌大的伤口。弹片有一部分就留在了体内不敢取怕伤到大血管。高烧不退又有炎症,幸好有抗生素才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在医院已有一月了。 张戎来看他的时候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因为要消除烂肉。深深的划出来那么大的一条口子缝了七、八针。肉都微微有些外翻了,上面好像有点炎症。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伤口,褶皱的皮肤,烧伤,烫伤。整个人显得有些哀伤,抑郁。在重症病房里不喊也不叫,在他周围形成一股压抑的气氛。 “赵志勇同志,我要定你了,你就是军魂啊。一定治好你身上的伤。我们部队需要你啊。”张戎拉着他那满是满是枪茧的手。从医院将人带出,带着一个刺头,扶着一个伤兵回了支队。 川军的兄弟要离开去主战场了,乘坐去往第五战区的火车。一个团的力量虽然没有什么用但千万滴水就能汇成一片汪洋。毕竟北线的对手只有两个师团,下克上使靠武士起家的天皇终食恶果。成功、失败、成功,失败了总结经验再来,成功了尝到了甜头再继续。一直从山上冲到崖底。 刚上火车的时候有股子新鲜劲,等车开起来才知道坐火车也是遭罪。但最起码不用死在路上,死也是抗日为国而死。客车车厢是给中上层的绅士们坐的,士兵只好在挤在一节节闷罐车厢里。好在现在各地都无兵可调,徐州人又是临战之地。川军得以作上火车,一个连挤在一节闷罐车里,连以上军官有几个单独的小间。坐上火车前往主战场的那是民族的脊梁,国家的希望,正面战场的主要作战力量。祖国已迫不及待的需要我上战场了。 支援主战场关键条件在于要由相对齐整的部队编组。而不是这个抗日军那个游击纵队,人数不明,装备不知,战力成迷。当时国内在世界经流大萧条的背景下国家拥有陆军二百多万。以当时交通、后勤、海军情况进攻性排名较低,但防御实力绝对不弱。 第一序列,美、苏、英,第二序列,德、法,第三序列,日,意。纸面实力我国位列第七略强于波兰,而日本又有海军拖累在中国战场发挥不了作用。 去南方作战终将是好的,那里有熟悉的地理人文环境,离家也更近些。闷罐车箱里冷风不断的从缝隙里吹进来,随着火车的开动,越吹越急。几个战士用车厢地面上的稻草去堵,又随风吹跑了。凑了几件破旧的衣服,塞到中间的缝隙里。车厢里还是有些阴冷和憋闷,让人不敢去吸气,要是在夏天就会让喘不上气来。以班为单位围坐在枯草上,加的一件厚棉布衣服还是让人敢到冷。 伴随着车轮与铁轨的滑动声,机车缓缓向前。一盏煤油灯挂在顶棚中央,昏黄的光芒洒下来,灯体随着列车的行驶有节奏的晃动,紧张到所有人都害怕它突然熄灭了。 “下车,下车,前面的铁路都鬼子飞机炸坏了。”三团与一路上兜兜转转和伪军打着仗的李德明营会和。知道122师就在藤县,前去支援。可藤县已被日军第十师团包围,三团只得在外围先与日军交手。 第十师团是有部分机械化部队的,别称“铁”师团,号称鬼子现代化师团的样板。下辖濑古支队,拥有坦克装甲车几十辆,又有飞机轰炸,重炮联队助阵。而装备简陋,就连步枪都不能保证人手一支,脚下基本上都是穿着草鞋的四十一军122师与这样一支鬼子的精锐部队交手也确实为难他们了。鬼子有兵站汽车第15中队,独立轻装甲第10、12中队。 三团就在路边上看着,坦克、战车驶过,弄得尘土飞扬。小鬼子的步兵排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走了过来。罗圈腿迈着步伐,一个个挺胸抬头的走过来。小鬼子本来就一米五高,三八大盖加刺刀一米六五刺刀高出头来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