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 13日,星期五晚上 9点。 人群和鲜花在阿琳倒下的小巷子口堆放的越来越多。三支本地乐队加入了纪念仪式,他们在小巷子对面的广场上开始自己的现场音乐演出。 专门来纪念姑娘的人们,偶尔路过的青年还有想要找点乐子的闲人开始在广场上聚集。现场很快就变成喧闹的城市音乐会,人们在广场上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了下去,一边听音乐的同时一边忙自己的事情。 纽约警察局的反应也很及时,两辆警车就停在小巷子不远处的甜甜圈店门口。警察们熄火下车,站在警车的旁边观察着现场的动态。这对于他们是小事情,作为纽约的警察,每年都会遇到无数次的这种与其说是示威,不如说是城市露营的活动。 17岁的沙马尔·霍洛威五年前从意大利来到了美利坚,这次第一次才感受到了自己在米兰时候的快乐。 手机,钱包,MP3,电脑,这些人听音乐的时候都癫狂了,围绕在乐队的四周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和身体,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边发生了什么。这一次是一个粉红色的双肩包,提着很重,里面应该有些东西。 沙马尔有这个本事,他瘦弱的身体就穿了一件T恤,T恤外面是一件松松垮垮的运动服,可是却能够将这个双肩包变得无影无踪。东西一到手,他就跑向周围的小巷子。在那里有他的兄弟,他们可以很快将所有的赃物消化的一干二净。 “一个粉红色双肩包。”沙马尔将东西扔在空地上,自然有老大哥上来开盲盒。 这一次收获不少,光是带着巨大 LOGO的眼镜,估计就能值不少钱,更不要提里面还有一台粉红色的笔记本电脑。 “嘿!”沙马尔正喘着粗气看着自己家的老大拆包,没想到自己被六七个黑人从巷子两头给包抄了。 为首的一个人戴着粗壮的金链子,穿着印有恶霸犬头像的白色T恤,手中旋转着一把蝴蝶刀。 “踩过界了吧,这是我们雷蒙德兄弟帮的地盘。身上钱都扔出来,衣服脱光。” 说着话,旁边的两位还撩起来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牛仔裤里面插着的手枪。对方没有什么废话,看来也是一个狠人。 “嘿,兄弟,我们是神父的人,就是十字路教堂的神父。”沙马尔的老大还想着拉关系。 “去你妈的神父,快。”对方已经从自己的牛仔裤里面掏出来铁家伙。 “好,好!”面对这种情况,沙马尔有着丰富的经验。他小步的跑上前,脱掉外套,外套里面都是用皮筋挂着的好几卷钞票,这一招把对方都给逗乐了。沙马尔卷着自己外套递了上去,对方三个人都伸出了手,看来也不是一个什么富裕的帮派。 “咳。”为首的老大转过头不满的看着两个人,就在这个时候,沙马尔变魔术一般掏出了两包胡椒面撒了过去。 “跑啊,回去见!”趁着对方一慌乱的时候,沙马尔带头往大街上窜。他太清楚了,手枪这玩意对于五米开外的活动靶子,就是警察也是靠蒙的。 胡椒面其实没有什么大的效果,一瞬间,对方也就追上来了。沙马尔扭头就看见了警车,他和别的小偷不一样,而是径直向警车冲过去。 “救命!救命!”这个时候,他的那张罗马人的娃娃脸,最容易获得警察的信任。说起来也巧,这要是在正常情况,黑人大哥那边一看到警察就会散去,可能是巷子的出口距离警车太近,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和警察面对面的杠上了。 “嘿!站住!” 下意识的,警察觉得能够主动冲到自己跟前的都是好人,那么这帮子看起来就是黑帮分子的一定就是坏人了。 男警察手摸在枪套上,伸出左手做出了制止的动作。现在广场上的人太多了,他也不愿意动作太大。女警察下意识地抱着看起来还是一个孩子的沙马尔。试图安慰这个看起来很恐慌的孩子。 事情很快就变得受控了,对方看到沙马尔躲在警察堆里面,也只能骂骂咧咧几句,就准备离开。 可是,沙马尔才不会让他们如愿呢,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身上又违规带着武器,不把他们送进监狱,那就不是沙马尔了。 他轻车熟路的从还抱着自己的女警身上将配枪掏了出来。一脸坏笑地就冲对方,“砰、砰、砰”的连开三枪,然后推开目瞪口呆的女警,转身就跑。 对面的人一听到枪响,下意识的也撩开自己的衣服,掏出了自己真家伙。 “有枪!”站在对面警察一个翻滚,大叫着躲到了街边的花坛边上,也掏出了自己手枪。 几乎是在一瞬间,双方几乎同时开枪。 还没有跑出几步的沙马尔突然站住了,交火的双方没有受伤,但是不知道谁射出来的一颗流弹却好死不死的从自己的脖子上划过。 他试图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可是鲜血却像是喷泉一样的喷涌出来。 持续的枪声总算是让还沉浸在音乐中的人们反应了过来,然后像是受惊的鸟群一样开始四处逃散。 沙马尔倒在了血泊中,带着金链子的黑人大哥也倒在了血泊中,场地上一片狼藉,只剩下了红蓝色的警车灯光和刺耳的救护车的声音。 电视上,市长魯迪·朱利安尼和警察局柯基副局长不得不站在记者的话筒面前。 肖恩疑惑地看着詹宁和赵宜春。 “这不是我们的计划!我们的计划还没有上演呢!”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可是电视上柯基副局长却成了最好的助攻。 “这是非法的聚会!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