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向东,大西洋海面上的一座孤岛上的红色房子中,杰弗里·爱泼斯坦和比尔基塔·琼斯多蒂尔也在观看这一场新闻发布会。 比尔基塔·琼斯多蒂尔是鼎鼎有名的是冰岛海盗党领袖之一、无政府主义者和诗人,也是海盗党的女神。 诗人是自由的,也充满稚气和天真,在这一点上,比尔基塔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诗人。她喜欢裸睡,喜欢大自然、也喜欢对于生命大欢喜的探究。 爱泼斯坦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只是象征性地拿起一件浴袍,披在身上。 “我不喜欢你们岸边别墅的梅尔·戈麦斯,他看上去太漂亮了,像一个古罗马娈童一样的漂亮。” 比尔基塔千里迢迢地从西欧飞过来,先是在纽约长滩海边,一栋占地巨大,四层的维多利亚风格别墅中住了两天,昨天早上才乘坐游艇来到了这座小岛上。 西装革履的爱泼斯坦却没有在比尔基塔的身体上停留一秒钟,昨天晚上和参议员们的狂欢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气和力量,他一觉睡到了今天晚上九点,这才被电话吵醒。 他走到壁炉的旁边,打开了电视机,然后在窗户旁的单人休闲椅坐下,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梅尔·戈麦斯会不高兴的,他最讨厌的就是听到人们称赞他的美貌,在他看来,这才是自己身上最无用的一处特点。你要是想顺利拿走你的第一笔赞助款的话,这样的话要少说一些。” 很快,两个穿着粉红色过膝长裙的小女孩也端着红茶、咖啡和点心进来了。她们精致美丽的脸庞在看到爱泼斯坦时焕发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比尔基塔没有将浴袍的带子系上,也就这么坐在爱泼斯坦的斜对面,享受着夏季晚上海风吹拂的清凉。 电视机的小屏幕上是空荡荡的新闻发布会现场,大屏幕中还继续播放着小肯尼迪飞机起火的画面和几个嘉宾喋喋不休的分析。 其中一个嘉宾比尔基塔似乎很熟悉,好像和自己是坐同一条船过来的。在上岸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搀扶过自己几次。现在却是一副西装革履的样子,坐在那里侃侃而谈。 “……我认为小肯尼夫妇应该对自己的婚姻有一个清楚的认知,家庭是一个人生命中非常关键的组成部分,如果他们还是看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么小肯尼迪下次的运气可能就没有这么好了……” 不等比尔基塔说话,已经趴在了爱泼斯坦脚下的一位小姑娘却指着电视笑了起来。 “……这应该是他,对吗?……”她有点吃不准的问向自己左手边的女孩。 “我想是他,昨天晚上像一匹马一样被绑在妮姬的房间中央,然后还被用马鞭抽了好几十鞭子,嘴里面绑着的辔头甩来甩去的。” 爱泼斯坦伸出脚,玩笑似的将穿着袜子的脚踩到了这个小姑娘的脸上,这才让小姑娘闭了嘴。 “如果这件事是有心人专门针对小肯尼迪的话,那么他一定是恨死这位肯尼迪先生了。” 电视上,小肯尼迪和肖恩走过通道,向着新闻发布会的舞台走去。比尔基塔用手从放置在托盘中的冰杯里面掏出来一小块冰块,含在嘴里,这才嘟嘟囔囔似乎有点失望的说道。 “哼,你们那种寒冷的气候让你们的脑袋也变得麻木了。为什么只会是恨呢,难道就不能是爱吗?” “看看你们在废死这件事的进展吧。我和我的组织为了你们支付了几千万美金,比那些彩虹组织的费用高了几倍,可是你们给了我们一个什么进度?比尔基塔?” “我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这些钱并不能全部用在你的奢侈品上面。” 比尔基塔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走进来突然打开电视,还要和自己一起收看这个节目,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锋一转,就到了自己和自己在冰岛的组织上面。 “我们完成了五次和全国代表的电视辩论,我们还组织了十几次游行……” “但是你们一点进度都没有,不是吗?我需要看到的是结果。”爱泼斯坦的脚稍微用了用力。 “我们还在等待一个可以轰动全世界的案子,只要有了案子,我们就能往前走一大步。就是那种犯人已经被处死,但是却发现罪犯另有其人的案子。 杰弗里,我们的人二十四小时就蹲在死刑犯的监狱里面,法兰西的、意大利的……”比尔基塔有点激动,病态的白色皮肤变成了粉红色。 爱泼斯坦像是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比尔基塔。 “你们组织的二把手不是那个有名的德国路德维希-慕尼黑大学的哲学教授,叫什么来着,本-霍夫曼?”爱泼斯坦慢条斯理的抚摸着椅子的扶手。 “昨天晚上,他在自己的家里面杀死了自己的妻子,现在应该已经被警察抓住了。” “什么?!这不可能,本不是那种人,我需要打个电话。” 比尔基塔虽然说是一个崇尚彻底无政府的自由主义者,可是在这一刻,她还是有点急躁和震惊。 “这就是我让你离开冰岛的原因。我很清楚,他的妻子只是自杀而已,自杀全过程的录像带已经放在你的办公室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杰弗里,我不明白?” “我们需要把这个录像带提供给警察,杰弗里。这对于本来说是一个不幸的事情,对于我们的组织的声誉也是一个打击。”比尔基塔有点震惊、也有点混乱的站了起来。电视中传来了肖恩说笑的声音。 爱泼斯坦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的声音,这才坐在那里,从下到上的打量着比尔基塔。 “送给警察?” “在你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