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把白色的王座出现在了空间的中心,一个银发男人慵懒的坐在王座上。
他的眼睛是无机质的银色,冷漠、傲慢、冰冷,一切非人的词语都能形容他。
他的左手上方悬空的是一团蓝色的灵魂碎片,俨然是阿弥伽的。
“给我。”
蒲遥向他索要。
男人浅淡的长睫微垂,冰冷的银色瞳孔看向蒲遥,一瞬间他的卷曲的银色长发变成了金色。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像是一具毫无感情的机械。
“喜欢这样的金发?”
他指的是阿弥伽。
蒲遥并没有回答,男人低沉的声音很轻,但是语调是不容反抗的冰冷。
“遥遥,我的耐心有限,不要再反复试探我的底线。”
他傲慢的抬起头,“喜欢金发的外形也不是不可以,我无所不能、世上一切都可以变化,我已经原谅了你的叛逆和无知,你回来我们就成婚。”
蒲遥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弗斯冰冷的眉头微皱,他从王座上走了下来,走到蒲遥的面前。
他的手轻轻一拂,一瞬间蒲遥的记忆全部出现在整个空间里。
无数个世界像是一场巨大的影像碎片,却独独没有他。
“怎么会,没有我?”
竟然真的没有他。
全部都是那个蝼蚁般的男人。
他才说完,蒲遥已经扑上去抢阿弥伽的灵魂碎片。
这是钓住蒲遥的饵,他怎么可能让蒲遥得到。
这是弗斯的主场,空间里的一切都由他的心境控制。
不一会儿,蒲遥像是置身一片花海之中,他的手并没有抓到阿弥伽的灵魂,反而被弗斯抓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记不得我?”
蒲遥的眼睛变成了浅淡的冰紫色,他长长的白发变短,站在他面前,一如从前般美丽。
但是他脸上没有了笑容,也没有亲昵的仰慕,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宝石般美丽的眼睛倒影出他的影子。
没有爱、没有怨、更没有恨。
仿佛他真的是一个从他世界被抹去的陌生人。
蒲遥张了张口,弗斯以为他要说什么了,却听到他只说了一个字。
“疼。”
弗斯下意识放了手。
他抓得紧,把蒲遥弄疼了。
可是他一放,蒲遥又过来抢他手中的灵魂碎片。
银色的瞳孔里显出一丝怒色,“我准你玩,但是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这个家伙就这么重要?”
蒲遥的手脚突然被禁锢,像是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将他死死抓住。
蒲遥挣扎着喊道:“放开我!”
他奋力的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自从进入这里、或者说从见到这个男人开始,他早已被掌控了,无论怎么挣扎都无处可逃。
弗斯以为蒲遥是知道这件事的。
毕竟他是那么了解他。
可是蒲遥却闭上了眼。
他的反应相当奇怪,好像冷淡的对他,闭着眼,他就不存在了。
弗斯让力量柔和,轻轻的放下蒲遥,也许是觉得他可笑,就凑过去看他。
“你在做什么?”
蒲遥好像没听见似的并不理会他。
“遥遥。”
“遥遥。”
“遥遥,你不是很爱我吗?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
也许是觉得他闭着眼装看不见的样子幼稚又可爱,忍不住抚摸他柔软的白发,“遥遥。”
蒲遥把他的手拍开,冷冰冰的凶他,“滚。”
弗斯愣了一下,因为蒲遥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他。
这是第二次了。
他并没有恼怒,反而轻轻笑了起来,“遥遥让我滚到哪里去?”
蒲遥又重新闭上眼,“滚出去,我的心魔。”
弗斯低低笑了起来。
原来他竟然把他当成了心魔。
他执起蒲遥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我的乖遥遥,我是你的未婚夫。”
蒲遥没有回答,他好像睡着了,或者是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从前他就是这样,他的心里好像有个有趣的世界。
弗斯有时候无聊会窥探一二,那是天马行空的精彩世界,和他平常那样寡淡而死板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吗,让我来看一看。”
这片空间反正是他的,蒲遥是他的掌中之物,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以看见他一切秘密。
从前的蒲遥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可是他们很久没有见面了,蒲遥也忘记了他。
正好,看看他这些年在哪里鬼混。
“明明是为了惩罚你,你竟然逃脱了,在这些蝼蚁的世界享乐……”他语气平淡,并不把一些蝼蚁放在眼里,因为他和蒲遥才是世上最亲密的人,这些蝼蚁不过是路边的野花和小草,那短暂的一生不过是蒲遥片刻欢愉的一场游戏,眨眼间便能让这些游戏灰飞烟灭不复存在,而他也不会细看这无聊的游戏。
但是现在。
他俯身,亲昵抵在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