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的质问,却陡然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谢亭珏停下脚步,回过头冷漠地看着他。
“他是我的弟子,我当初既想好要收他为徒,便会做到我自己的责任。”
说完,不待居飞翼有所回应,谢亭珏大步离开掌门殿。
“呵。”居飞翼语气似有微讽,对顾沧焰道,“你们门派的霄晖仙尊,当真有意思。”
顾沧焰已经彻底无话可说了,“我师弟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
居飞翼不怎么喜欢谢亭珏,连带着这种嫌弃一并转移到了顾沧焰身上:“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顾沧焰微笑:“……”
他装傻:“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居飞翼看着手中的杯子,回想起祈桑那日出彩的表现。
“这么多年,我好像一直忘记问你,当年谢亭珏知道你与妙玥仙尊——也就是你和你们师尊的事时,是什么反应?”
提及亡妻,顾沧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当年我们皆已学成出师,谢亭珏并没有很抗拒这件事。”
本来是件很温馨的事,居飞翼却冷哼一声:“呵,果然他当年就有这个苗头了。”
顾沧焰想要为自己的师弟辩解一下:“不是的,我师弟应当是比较敬爱我和师尊,才会尊重我们的选择。”
居飞翼面无表情:“所以这就是他对自己弟子心怀不轨的理由?”
顾沧焰:“……”
顾沧焰:“哈哈。”
居飞翼闭上眼,都不敢想祈桑在天承门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祈桑如此聪慧,应当早就发现自己师尊对自己心怀不轨吧。
像祈桑这样心软又心善的少年,定当成日里都在为此纠结,甚至惶惶不安吧。
居飞翼越想越觉得谢亭珏不可理喻,连带着看自己这位至交都不顺眼了。
他拂袖而去前,冷哼道:“你们天承门还当真是一脉相承的尊师爱徒。”
顾沧焰什么也没做,只是缅怀了一下亡妻,就被劈头盖脸一通骂。
“……?”
居兄,你晚上最好睁眼睡觉。
*
谢亭珏的一番“警告”还是有用的,至少自那之后,在祈桑练剑时,居飞翼不会再出来晃来晃去了。
祈桑挑了几个好时机,在后山一干弟子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从元婴期到合体期的“渡劫”。
本来在勤勤恳恳日挥三千剑的一干弟子:谁在渡劫?哦小祈师弟啊那没事了……不对,渡的是合体期的雷劫??
自从祈桑发现,现在的天道特别好说话以后,就托祂按正常流程劈了自己。
反正也劈不死,只是会受伤而已,就当是淬筋锻体了。
自此,祈桑多了很多比他年长几十到几百岁不等的崇拜者。
他们都想知道虚灵渊境内究竟有什么机缘,竟能让人短时间内连越这么多境界。
祈桑随便找了个借口躲开他们的“盘问”,独自回到房间才松了一口气。
他开始思考盛翎怎么来的这么慢,明明走的时候就已经叫商玺通知过了。
祈桑正在“心心念念”盼着盛翎来时,突然听见门派中弟子交谈,说是谢仙尊抓到了一只混进天承门的魔族。
祈桑:“。”
不会这么巧吧?
祈桑抱着侥幸的心理走到戒律堂,看见被五花大绑依然不老实的盛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原本盛翎就算被铁链锁缚,依然游刃有余地对待谢亭珏的攻击。
盛翎察觉到主仆印记有些微微发热,余光一瞥,一眼看见了人群前的祈桑。
他故技重施,想要假装被谢亭珏打成重伤。
谁料对方更胜一筹,抢在盛翎装模作样之前,就收回了自己的攻击。
盛翎假摔到一半,不得不强行稳住身形。
祈桑站在原地,想了很多种办法,该怎么把盛翎救出来。
终于确定了最终方案,他想往前为盛翎求情,脚步却怎么也动不了。
——谢亭珏抢在他开口之前,将他定住了。
谢亭珏对围观的弟子说,此魔族行事诡异,要由他来单独审讯。
紧接着,又冷淡地问那群看热闹的弟子,“今日的训练都完成了吗?三日后的疏竹堂考核由我来出,不合格者需罚入后山修行台一月。”
在场弟子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迅速如鸟雀散开,惊恐之状溢于言表。
祈桑察觉到束缚自己的禁锢消失,刚上前一步,就被谢亭珏用眼神制止。
“桑桑,人多口杂,切记不要乱说话。”谢亭珏说,“我知道他是为你而来,审讯完他,我会让他完好无损地回到你身边。”
谢亭珏都这样说了,祈桑还能说什么。
他用眼神示意盛翎不要乱说话,后者嘴上自然答应,但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
祈桑一步三回头,对于盛翎不信任让他总觉得对方会在下一刻就把他所有事情一兜子全都爆出来。
理所当然的,祈桑的“在意”盛翎被谢亭珏看在眼里。
明明上次分开的时候,祈桑对盛翎还要更疏离冷淡一些。
所以……
祈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