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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句,那人恭敬地颔首,悄无声息地又隐没进黑暗之中。

四周静默。

满是的杀意荡然无存。

薛氏族老刚刚故作慈祥的眼神瞬间消失,他的眼神如同湿地的毒蛇。

“我当然会满足你的心愿……为薛氏,死而后已。”

……

三日后。

命部下刺杀月神的那名长老横死街头,死状可怖,很明显是为了泄愤。

长老的家人都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他便被薛氏迅速装进棺材里。

在他的葬礼上,薛氏族老看似致辞哀缅,实则字字句句都将刀锋指向千滨府。

千滨府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第一百零一章

葬礼虽然仓促, 但不算简陋。

从棺椁到棺布都是最好的材料。

宗永昌的死太过突然,葬礼上,他的独子宗明远大脑一片空白, 连哭丧的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薛氏族老仍在意有所指地将一切都推到千滨府上, 没注意到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察觉到不对, 薛氏族老缓缓停下动作。

他面对着长老的牌位上香, 前面的桌上摆着贡品和一盏长明灯。

堂内无风,长明灯却飘晃不定。

几息后, 忽明忽暗的长明灯猝然熄灭。

身后传来声音:“继续说呀, 我听着呢。”

少年的嗓音懒洋洋的, 掺杂一点戏谑时, 就显得格外嘲讽。

薛氏族老深吸一口气, 掩下心中的不耐。

他笑容和蔼地转过头, 一副好脾气的长辈模样:“月神,你怎么来了?”

祈桑并不如他想象中那样狼狈, 而是悠闲地坐在什么东西上面。

可这灵堂内, 分明没有坐的地方……

薛氏族老脸色扭曲一瞬,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

——祈桑竟然,坐在了灵堂的棺椁之上。

祈桑指尖轻敲棺椁的边缘,笑道:“我听闻我杀了个人, 特意过来看看……我杀了谁。”

门上挂着的白布在他身后被风吹起, 他坐在棺椁的边缘, 唇角的笑意与室内灰冷的色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若不是时间和场景都不对,应该会有不少人感慨,见到了月神难得一见的笑容。

薛氏族老拐杖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地面, “我知你与宗永昌素有恩怨,但死者为大, 你今日断不该如此放肆!”

祈桑反手用指骨敲了敲棺外的厚椁,感受了一下厚度:“你们找人来刺杀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放肆?”

薛氏族老浑浊的眼珠一僵,像是被气急攻心,偏头捂着嘴唇咳嗽起来,借机逃避回答。

“老不死的。”祈桑冷嗤一声,“刚刚还声如洪钟,这会又像是快病死了。”

目前看来,的确是祈桑有问题。

但月神身上总是会有很多蹊跷的地方,前来吊唁的宾客一时间没敢帮衬任何一方。

祈桑盯着色黑如鸦的棺椁,意味不明道:“我打算做更放肆的事,薛弘盛,你想看一下吗?”

宗明远终于反应过来祈桑打算做什么,脸色大变:“你敢——?!”

祈桑哼笑一声,“认贼作父,是非不分。”

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猛然抬起掌,聚力后狠狠拍在了棺椁上。

厚实的棺椁转瞬四分五裂,露出了里面躺着的宗永昌。

与昂贵的棺椁不同,宗永昌身上穿的依然是他死时穿的那件衣服,残破褴褛。

棺椁炸碎的瞬间,祈桑一身轻巧地从上面下来,两指并拢,挡住了木刺碎片。

边上摆了一串佛珠,祈桑随手勾起,扯断在破碎的棺椁中,散落的佛珠滚在宗永昌身上,像烧红的铁球落进水中一般,发出“滋啦”的声音。

在场的都是人精,怎么会不明白眼前的事是怎么回事。

祈桑口中念出单字诀,用灵力将宗明远拉到自己面前,“好好看看你父亲的尸身。”

宗永昌身上有许多可怖的伤口,但致命的是从心脉一路蔓延到脖颈的黑线。

祈桑按住他的脖颈,压下他的脑袋,强迫他看清楚。

“看清楚了吗?只有被薛氏功法杀死的人,脖子上才会留下这样的伏阴线。”

联想到薛弘盛几次三番阻止自己见父亲最后一面,宗明远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双目猩红,怒气上头就要冲上前找薛弘盛报仇,被祈桑及时点穴定在原地。

“蠢货。”祈桑一脚将他踹翻在原地,眉眼冷酷,“连你父亲都不是薛弘盛的对手,你现在过去,是想提前和你父亲团聚吗?”

宗明远慢慢冷静了下来,绝望地看着祈桑:“殿下……殿下!您能帮我——”

“不可以。”祈桑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你真把我当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以德报怨,我没那么高尚。”

宗明远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双拳紧握,用力锤了一下地,绝望地呜咽出声。

祈桑眸光微冷,如有碎冰浮沉。

“今日若我不来,你会怎么办?”

宗明远心脏的跳动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