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来了!火来了!”
“咱要被烧死了!”
“啊!我身上着火了,救救我,救救我!”
“灭火!咱得找工具灭火!”
“笨蛋,这是下水道,哪有工具!”
战场上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可地底下却传来一阵阵痛苦的惨叫!
远处的长谷川大队的士兵们看见每个下水道口都喷出大火和强光,地下就像有座火山在喷发!
他们愣住了。
一个鬼子士兵无助地问:“敢死队咋这样了?”
没人知道咋回事,或者说没人敢想他们咋了。
地下,大火烧得正旺,柴油变成无情的光和热,吞噬着一切能烧的东西。
中村健雄中尉的骄傲和狂妄都被大火烧没了,他被烧成人干,痛苦地趴下,想用脏水灭火。
可没用,脏水都被高温煮开了,趴下也只能被煮熟!
十分钟过去。
大火终于灭了,五十具烧成炭的尸体永远留在了下水道里。
幽灵特种部队没放一枪,又干掉了五十名最厉害的日军步兵。
长谷川大队这下彻底垮了,这些敌人太吓人了,地上有狙击地雷,地下还有大火烧,他们火力无死角,轻步兵在他们眼里就是死人!
面对这种敌人,光靠勇气和38式步枪根本赢不了!
长谷川大队的士兵吓得浑身哆嗦,说啥也不敢再进攻了,不管是从地上还是从下水道里,都不敢再冲。
那不是进攻,那是送死!
大火灭了之后,林峰戴上缴获的防毒面具,等下水道里的热浪散了,他才跳下去。
他看了一眼远处烧得焦黑的日军尸体,朝上竖了大拇指:“卫爷,下面的鬼子都烧光了。”
卫宁点点头,扔给他两枚66式定向雷和一小包蝴蝶雷。
“布雷,防着他们再来。”
林峰点点头,带着两枚定向雷往前走了五十米,在那些烧黑的尸体里布好雷,然后把蝴蝶雷扔得到处都是。
弄好之后,林峰爬了上来,拍拍手:“这下小鬼子过不来了,除非他们想再摔一次跟头。”
那日小鬼子那倒霉的下水道突袭被熊熊大火烧成灰后。
长谷川大队就再没蹦跶过,跟被捏碎了卵子似的,再不敢扛着刺刀往上冲了。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两夜,安静得瘆人。
静得让人心里直犯嘀咕。
可卫爷心里跟明镜似的,小鬼子从来都不是轻易服软的种。
他们肯定憋着啥坏水呢。
不远处那片破砖烂瓦堆里。
一个浑身裹着自个儿做的伪装网的小鬼子少尉,正绕着俩破房子,端着块麻布包着的97式狙击枪,跟做贼似的从边上往银行大楼摸。
他叫小松一郎,是小鬼子里头少有的狙击手。
在鬼子堆里,个个都想当神枪手,小松一郎那枪法,那是百里挑一的准头,厉害得很。他在名古屋吃了不少苦头,才练出这一身本事。
他趴地上,能对三百米外的人形靶子五枪全中,五颗子弹打得跟一拳头大小似的,这才配上这把产量稀少的97式狙击枪。
在淞沪会战那会儿,小松一郎自个儿单干,躲在废墟里,干掉了二十多个中国兵。
一听银行大楼上有不少中国狙击手,把长谷川大队压得喘不过气,小松一郎就被派到这儿来,专门对付这些中国狙击手。
普通鬼子怕这些中国狙击手,小松一郎可不吃这一套。
落后的中国军队,哪看得上狙击手那套,他们眼里只有神枪手,手里也就好点的中正式步枪和捡来的38式步枪,在班里算是尖兵,但哪儿能跟狙击手似的,把敌人吓得屁滚尿流。
小松一郎找了个挺妙的狙击位,一趴下来,擦了擦4倍镜,再盖上麻布,对准银行大楼。
没一会儿,他的97式狙击枪就像条阴毒的蛇,盯上了大楼窗户那儿一闪而过的中国兵。
小松一郎吐了口气,憋足了劲儿,把准星对准了中国兵的胸口。
“去你的吧,中国佬。”
小松一郎心里默念着,手指一扣扳机。
“砰!”
一颗65毫米子弹从枪口呼啸而出,一眨眼飞过三百米,钻进窗户,窗户里头立刻溅出血点子!
小松一郎嘿嘿一笑,抱着枪就换了地儿。
大楼里头。
一个战士胸口挨了一枪,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在血泊里头!
边上的兄弟们赶紧把他拖到窗户后头去了。
“卫爷!李吉仓让鬼子冷枪给撂倒了!”
卫宁眉头一拧,大步流星赶了过来。
子弹穿透了战士的胸膛,留了个前后透亮的窟窿,鲜血已经把军装浸成了深色。
卫宁瞅了眼伤口:“鬼子狙击手的活儿,子弹没伤着要害,也没留在身子里。算这小子走运,这伤要不了他的命,赶紧去拿急救包,我给他拾掇拾掇。”
他又抬眼吆喝起来:“都离窗口远点,别露头!”
“得嘞,卫爷!”
杨二蛋二话不说,抄起毛瑟kar98k:“奶奶的,小鬼子胆儿肥了,敢在咱卫爷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