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好笑啊。
煤球笑的时候,偏头看到身边女孩困惑地望着他,立马恢复了严肃表情,还轻咳了一。
过了会儿,见他实在憋难受,宋时微无奈地说:“笑就笑吧,不用管我。”
却不,煤球居然对她绽开了一抹挚又甜甜的微笑:“谢谢。”
……
晚上,江萝回到家,意外地看见爸爸竟早早收摊回来了。
往日这时候,他宵夜摊的意才刚刚开始呢。
见他将行李箱拖出来,正在收拾着衣服,江萝跟蹿了羊癫疯一、瘫倒在墙边——
“你要和什么女人私奔吗!不要我了?”
江猛男:……
“你胡叔叔忽然脑溢血进了医院,事发突然,爸买了明儿个一早的火车票,去邻市看看他。”
江萝松了一口气,又感觉这不太好,连忙关切地问:“严重吗?”
“听说是进了icu,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去看了才知道。”
胡叔叔是爸爸年的老朋友了,俩人以前一起打拳击比赛来着。
江萝连忙帮着爸爸收拾行李,包括他的剃须刀、洗漱用具等等:“去几天啊爸爸。”
“现在还说不好,收拾几件衣服吧。”
“那你还回不回来啊?”
江猛男睨她一眼:“我不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把你藏在床底下的存折翻出来,买好好漂亮的小裙子。”
江猛男揉了揉她的脑袋:“这点儿出息。”
第二天清晨,江萝送爸爸去了火车站,牵着老爸的袖子一个劲儿叮嘱他早点回来,别的也没什么,主要是她晚上睡觉…有点怕鬼。
“两天,不能更了。”
虽然都经成年了,但江萝对老爸的依赖还跟小时候一模一,“三天不能更了。”
“说不准,爸爸尽量早点回来,你己在家仔细些,晚上把门锁好,不许给陌人开门,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给爸爸打电话,或找祁盛,我昨天经叮嘱他了,让他照看着你。”
“嗯,反正你要早点回来。”
江萝目送着江猛男进了火车站检票口。
……
这么年,除了深海市那一次,江萝还从来没有跟江猛男分开过。
白天还好,夜幕降临就有点慌了。
她从柜子翻出一本厚厚的《全球通史》,看点能引瞌睡虫的书,早早地睡着就什么都不怕了。
客厅的灯亮堂堂的开着,卧室的灯也开着,电视开着,甚至连洗手间的灯都亮着。
接近十二点时,祁盛给江萝打了电话:“还没睡?”
“我就算睡了,你这一通电话也把我弄醒了呀。”
“哦,我看你家灯火通明。”
江萝走到阳台边,看见祁盛穿着黑色篮球衫,单脚撑地坐在山地单车上,短发略显湿润,眸子清澈明亮。
“你又去打球了。”
祁盛唇角绽开散漫的笑意:“余的精力不发泄出来,怎么办,你又不让我碰。”
“还怪我?”
“哪敢。”祁盛单腿撑车,“先回去洗澡了,一身汗。”
“祁盛,等下。”
“嗯?”
江萝撑在阳台边,眷恋不舍地望着他:“先别走,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
“怕鬼…”
说出那个字,江萝就后悔了,“啊啊不能说的,晚上说了就会把它们引过来!呸呸呸,都怪祁盛!我今晚别睡觉了!”
祁盛:“……”
片刻后,他回家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物,背着单肩包,扣响了房门。
江萝百米冲刺跑过去开了门,急吼吼将他拉进屋:“你去帮我看看衣柜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听到面有音,好吓人嗷!”
小姑娘神经脆很,象力还异常丰富,深海市那一次祁盛经见识过了。
他走进房间,将闹鬼的衣柜门打开,只见一道黑影蹿过,江萝吓抱头尖叫。
却不,祁盛拎着黑色的小猫转过身:“是它。”
“啊,咪咪啊,吓死了。”
祁盛扔了猫,走进洗手间:“我去洗澡了。”
“嗯!你去,有什么需要叫我。”
祁盛一过来,江萝就安了,在厨房忙活了一阵子,切了些水果拼盘放在茶几上,又从柜子取出了小毯子铺在沙发边,让祁盛今晚睡沙发。
江猛男还给她打电话,问她怕不怕。
江萝当然不可能说她把祁盛叫过来陪着过夜,只是充胆说己早就不怕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