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剑鞘一抖,剑鞘中的长剑倒飞出去,剑柄击中徐盛手腕,羽箭落地。
顿时,现场一片安静,只有邢道荣捂着头皮,满地打滚哀嚎。
“赵将军,你……”徐盛惊讶。
“欲报效江东的徐盛,刚才那一箭算是还了。今后,你还是留着有用之身去奋身出命、破敌制胜吧!”赵云说罢,令人将徐盛拿下,带回崖平关。
关平上前道:“四叔,这徐盛不是那么容易招降的,而且咱眼下情形也没时间去慢慢收服徐盛啊。”
赵云将自己的青釭剑还回剑鞘,道:“我知道,本来也没打算留他的,后来发现徐盛不想死,就给他个台阶下了。”
陈到上前拾起地上徐盛的宝剑,疑惑道:“哪就不想死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赵云笑了笑:“平儿,你说呢?”
关平笑了笑,道:“那徐盛要真想死,自刎前哪来那么多话呀,直接抹脖子完事了!”
陈到“嘿嘿”一笑:“这个徐盛!”
赵云继续吩咐道:“剩下的这些残军,照例,发给一天的口粮,让他们随便吧,咱目前也没能力收留他们,坑杀也不可能。但是武器除了咱们需要补给的,其他的全都销毁了。”
“明白!”关平、陈到异口同声道。
“对了,邢道荣表示愿意降!”陈到道。
“就地放了,这种人才一定要让他待在敌人那里。对了,你就告诉他,我们仍然希望他做我们的卧底,安抚安抚他。他回去后真心也罢,假意也好,反正只要待在孙权那里就成!”
关平道:“四叔,你真是歹毒啊!”
“哼哼……无毒不丈夫!”
众人回关,徐盛在崖平关依旧是不肯降,无关家眷或其他,只为忠心,赵云、诸葛亮也没难为他,好吃好喝一番后,就放他离开了,他们也实在不能花时间继续劝降了。
诸葛亮看着徐盛离开的背影道:“原本是打算杀了徐盛,挂着他的脑袋激怒孙权和越兮的,如今却是放回,虽然以孙权的性格,肯定会分割他们主仆的关系,但是要激怒,就大打折扣了。”
赵云惭愧道:“我也明白,慈不掌兵,这毛病我真的要改改了!”
诸葛亮笑道:“无妨,打战这么多年,你还能保持初心,也是不易,而且也不是毫无益处,接下来需要再打一次彻底的胜仗,方可彻底激怒越兮和孙权!”
“明白!”
徐盛返回道县,面见孙权。此前邢道荣已然先行返回了,他一来觉得自己教赵云如此看重,也是甘心做他内应了。二来,这败仗的锅当然不能自己背,一股脑全推给了徐盛。
待徐盛面见孙权时,自觉面目无光,又是被俘虏而回,亦是将所有的罪过揽到自己身上,恳请孙权不要怪罪他的部下。这下反倒一下子和邢道荣的词一下子对上了,饶是孙权心中也明白这其中有些许苦衷,但也对徐盛的好感大大降低了。
当下虽未发作,却也冷脸让徐盛下去了。
他招来陆逊,此时陆逊尚且年轻,还不足以统领全军,主要还是韩当主事,无奈越兮力荐力赞,孙权几番考察之下,也确实觉得比吕蒙目光要更加长远。
陆逊领军攻打崖平关,攻打之前,给赵云、诸葛亮写了一封信。
信曰:
诸葛军师、赵将军尊鉴:
二位前辈在上,陆逊顿首。久闻二位前辈大名,如雷贯耳。诸葛军师足智多谋,经天纬地,自出茅庐之时便展非凡之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一生历经无数战事,皆能克敌制胜,实乃天下谋士之楷模。赵将军武艺超群,忠勇无双,跟随汉中王南征北战,历经百战而未尝一败。长坂坡单枪匹马,杀得曹军胆寒,威名远扬。
孺子陆逊,不过无名小辈,资历尚浅。此次率军前来,实乃迫于主公之命,绝非本意。面对二位前辈,心中惶恐,岂敢贸然进攻。二位之功绩、威望,如泰山北斗,我等后生晚辈唯有敬仰之情。
在下深知二位前辈以仁德为本,以天下苍生为念。此次战事,若能避免生灵涂炭,实乃百姓之福。陆逊在此,愿与二位前辈共商和平之策,以保天下太平。
江东陆逊敬上。
赵云看罢来信,哑然失笑。这个陆逊,怎么就知道写信。要不是现代看过关羽大意失荆州,还真被这番马屁拍得如沐春风呢!
“赵将军看罢此信,有何见解?”诸葛亮问道。
“不愧是大将,夸人的本事比邢道荣强,夸到人心坎上了都!”赵云把信叠起来,塞回了信封里。
诸葛亮却轻摇羽扇道:“这陆逊年纪虽轻,很明显仔细研究过你我二人过往。这骄兵之计虽略显稚嫩,时机却把握得很好,还是要小心啊!”
赵云把信递交给诸葛亮,回道:“军师明鉴,那军师打算怎么回啊?”
诸葛亮看了看赵云手中的信,并没有接,道:“回什么呀?”
“那……不回啊?”
“忙死了,回什么回?回的越多暴露的越多,让他自己猜去吧!”诸葛亮说罢,摇着羽扇出去了。
“果然,当谋士的都心思深!”
陆逊连日来,只顾安营扎寨,看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