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皇榜张贴出来,这就是被称为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金榜题名时”。 金榜要求是进士功名,难怪能位列人生一大喜。 同时池云亭等人在会试的成绩也得到证实,朝廷帮助池云亭等人澄清的。 原本还不明真相的人们不由哗然, 利益不相干的人们惊诧于那些权贵的胆大包天, 又崇敬于帝王的铁面无私。 而利益相干的, 如那些切实落榜的考生们,则对已经被定罪的魏玮等人充满唾弃, 甚至还有不少考生红了眼睛, 因为他们之中, 不乏真相信魏玮的存在,可最后魏玮还是让他们失望了。 “等等,我记得魏玮当时顶替的是池状元的考卷, 之前就听说池状元先是小三元,后来又成了金陵乡试的解元,再加上这次会试第一的会元, 还是殿试第一的状元,这岂不是说,池状元连中六元” “池状元今年一共才多大就算他从娘胎里就开始读书,也未免太夸张了吧。”有考生忍不住道。 不是他们不想相信,而是池云亭的成绩实在太过妖孽。 尤其是有魏玮这个前车之鉴, 他们怀疑在所难免。 好在真金不怕火炼,十年的寒窗苦读池云亭也不是白熬的,并不惧怕他人的考验。 不少文人都来找池云亭切磋学问,直输得心服口服。 他们回去后跟旁人道“池状元和魏玮是真的不同,他虽年幼,却有真才实学, 遇到我们问的问题,不会故意拖延时间,很快就能给出答案。” 不像魏玮,很多时候都是迂回的手段,因为他完全没有池云亭这样的底气。 “你们说池状元如此沉稳聪慧,陛下会不会破例让他入朝为官”虽然进士普遍都能有官身,可坏就坏在池云亭现在年龄不大,才十三岁多,就怕上面嫌他太年轻,想把池云亭压一压。 想也知道池云亭真要被朝廷晾几年,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可见年龄太小也没好处。”文人们纷纷为池云亭感慨道。 而此时池云亭已经和白承耀等新晋进士一块换上喜庆的红袍,怀里别着大红花,头戴红纱帽,红色丝绦从两边垂至身前,手上挽着千里马的缰绳。 他们即将打马游街,很快衙役们在他们前方敲锣打鼓的开道,听到这个声音,街道两边的百姓们纷纷翘首以盼,垫着脚尖,够着脖子道“终于来了,这届的新晋进士。” 对于朝廷而言,三年一次的殿试可能不稀奇,可是对于百姓们来说,却是难得的喜庆日子。 尤其是打马游街的都是文人,百姓们只觉得他们走过的地方都泛着文气,就想给自家孩子也沾点,期盼着他们未来也有如此风光的一天。 “快快,瞅准那些长得好看的进士,赶紧捉一个回去和咱们小姐成亲。”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声喊道。 瞬间一群新晋进士就成了那些榜下捉婿人眼中的大肥羊。 尤其是池云亭,年纪在一众进士里最小,其他上了年纪的进士很少会没有家室,其中还不乏已经当爷爷的,相比之下,池云亭简直就是水灵灵的翡翠白菜。 眼见一群人不顾他们还骑着马,就直接跑来,池云亭只觉得头皮发麻。 榜眼见状不由笑道“池状元如果没有婚事在身,从了榜下捉婿的也未尝不可啊。” 因为能来为自家姑娘榜下捉婿的人家家境都差不多哪去,足够配得上进士。 “我已经有婚事了”池云亭面色严肃,试图阻止那些人的行为。 “以状元公的年纪,应该只是订婚,还没有成婚,只要还没订婚,我们就还有机会”一群家丁装扮的人挥臂高呼道。 “榜下捉婿要是这么好说话,也就不被称为榜下捉婿了。”榜眼笑着说道。 历届进士里,不乏直接被人绑走,当天就生米做成熟饭的。 有道德一点的,问清楚有家室,会把人重新送回来,没有道德的,管你有没有老婆孩子,直接成事让进士妻子变前任。 池云亭头皮发麻,“这真是陋习。”当然这也和男人们半推半就有关系,历届进士要是没有心猿意马的心思,榜下捉婿也不可能成为传统。 只可惜池云亭并不打算配合他们,直接控马冷眼警告他们,“你们要是再不让开,我可就从你们身上踏过去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介意见见血。” “池状元你还真是较真啊。”榜眼见状不由摇头道,本来这就是一项玩闹的习俗,却被池云亭弄得这么严肃,气氛也眼见就要变僵。 可惜他年纪大了,虽然名次不错,但是榜下捉婿,是一点市场也没有。 “我劝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