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儿子李廪生秀才有些无奈,不愿意自家老爷子再折腾。 很快马老爷子的儿女也找来,双方各自把两位老爷子搀扶回去。 而池云亭等人的池泉州一行已经不剩下几天,余川回客栈收拾东西,池云亭一行人回到伍大叔百夫长的家里,也即将向百夫长辞行。 百夫长好像察觉到什么,特地让伍大叔做了一顿好菜,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一顿。 餐桌上,百夫长和伍大叔两人喝了酒,百夫长醉意上脸,看着伍大叔感慨道“我们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了,能这辈子再见你一面,咱们两个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说着百夫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眼角湿润道“我还记得当年你还那么小,还是新兵蛋子,一转眼,我老了,你也老了。” “百夫长。”伍大叔同样满脸通红,情绪激动,极为不舍。 “好了,人生在世,终有一别,咱们两个已经足够走运,就不说那些丧气话了,来,干了这杯酒。”百夫长和伍大叔碰杯道。 最后两人不知喝了多少酒,又住进了一个屋。 池云亭几个不喝酒,就帮忙收拾东西,不得不说和百夫长告别让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伤感,尤其是虎子,他是孩子里和百夫长走的最近的。 “云亭,我们以后不会再过来池泉州,不能再见到老百夫长了吧。”虎子在床檐上坐着,情绪低落道。 在池云亭和沈淳备考的这段时间,百夫长跟虎子讲过很多关于自己的故事,在虎子心里,已经把百夫长当成像福田院长辈那样的存在。 池云亭和沈淳又何尝不是,虽然他们和百夫长相处时间短,但是这段时间在百夫长家里宾至如归,在他们心里,百夫长也是让他们尊崇的长辈。 只是他们的家到底在上元县,池泉州并不是他们的久留之地。 “也许以后我们会有机会再来看老百夫长呢。”池云亭安慰虎子道。 “是吗”虎子勉强笑道,知道这个几率有多渺茫,毕竟池泉州距离上元县有半个月的路程,还有一路上的花费,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云亭,等你以后再科举,咱们就绕道来池泉州看看怎么样”虎子想到什么,对池云亭道。 因为池云亭科举的关系,哪怕虎子不科举,也下意识对科举有些了解。 池云亭现在已经过了县试、府试还有院试,算是考完了童试,接下来就是乡试,乡试则需要去最大的府城去考试,在虎子心里,都是府城,路线应该差不多。 “好,等以后乡试了咱们就绕道池泉州看看。”池云亭应下道。 当然那不知得多久以后了,因为院试过后,池云亭会沉寂去府学进修,也不知道得用多少年才有资格参加乡试。 可惜池云亭一行人的约定并没有等来兑现的机会,因为就在他们即将离开柳江府那天,百夫长就无疾而终。 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老百夫长人就没了,这直让池云亭几个恍惚不已。 伍大叔太过伤心,池云亭几个又太小,就由林明红着眼睛,强打起精神去为老百夫长安排后事。 消息传出去,老百夫长的孩子们迅速赶来,他们眼睛红肿,却还是极力克制住情绪,安慰为老百夫长痛哭的伍大叔。 “其实在你们来之前,我们父亲就预感自己大限将至,所以他执拗的回到了老房子里,也不愿意见我们,大夫也说我们父亲就那几天了,却不想是你们的到来又让他支撑一段时间,在父亲心里面,你们一定很重要,如今他走的也算是无憾了。”说着老百夫长的儿女们泪流满面道。 对于老百夫长的离世,他的儿女们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伤感归伤感,老百夫长的后事却办理的井井有条。 而这后事一办,在池云亭等人眼中,这座老宅好像也随着主人逝去迅速萧条。 眼前的一切仿佛变成黑白两色,时间好像变慢,伍大叔强忍伤痛为老百夫长收敛身体,又亲自上手为老百夫长抬棺、披麻戴孝。 池云亭一行人头上也蒙上白布条,算是为老百夫长送行。 “云亭,你说我们有一天也会变成百夫长爷爷这样吗”虎子问池云亭道。 “对,我们有一天也会变成百夫长爷爷那样,谁都逃不过,也不用逃,只要过好咱们的人生就行。”池云亭知道,老百夫长心里是遗憾的。 老百夫长其实是很讨厌战场的,因为战场带给他太多的伤痛,可是他偏偏反抗不了,只能被挟裹着前进,百夫长这个名声看似风光,可有谁知道这是老百夫长用什么来换的。 第二天,一群和老百夫长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人前来为老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