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抱希望。 这样想着,李老爷子心态反而坦然起来。 等辞别李老童生,池云亭三个就去另一位为他们做保的老廪生秀才处,刚巧马老爷子也在,此时正在老廪生秀才前的桌子前伏案书写着什么,看上去就像夫子和学生。 池云亭几个看到这一幕有些忍俊不禁,马老爷子听到动静回眸,喜道“你们来了,快来帮我看看文章,看还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和李老爷子一样,也许马老爷子答题的方向有些问题,可是他们两人的字,简直就是印刷体本体。 书法这道越上年纪越吃香,李老爷子和马老爷子两人的字从小练到大,几十年下来,早就自成风骨,而其他大龄童生估计也是同样,在这一点上,是他们这些年轻考生的劣势。 “原来如此,没想到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如此效率,难怪学政大人能把它们当做考题。” “身为考生,我们居然忽略如此民生大事,这次科举要是榜上无名,绝对不冤。”马老爷子神情凝重道。 不过他到底是多年考生,老爷子心态很稳“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只怕其他考生也很少有人掌握,这说明我上榜的可能还是不小的。” 不知道具体方向,考生们答题基本五花八门,两位老爷子的答题只是有些偏,大方向却是没错的,那就是歌功颂德朝廷和陛下,把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放到了次要位置,模糊它们的存在,把它们当成当朝帝王的功绩之一,这样也挑不出什么大错来。 距离院试正试放榜还有两天,池云亭三个从老廪生秀才处告退,并没有看到不远处正有人死死的盯看着他们。 突然,池云亭若有所感的回眸,却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了”沈淳和余川关切道。 “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池云亭皱眉道,要是只有一次这种感觉还能当成错觉,可要是好几次呢。 “在池泉州认识我们的人应该不多吧,这样,我们三个分开,看能不能把人给引出来。”余川想到什么,皱眉道。 真要有人跟着他们,那到底是冲他来的,还是冲池云亭和沈淳两个来的 等三人分开,余川留意一下,还真隐隐察觉到一股锋芒在背的感觉。 余川心头不由一紧,赶紧回了客栈,直到看到自己的送考亲人,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余川,怎么了”跟余川一块来池泉州的叔伯们道。 “没什么,马上就要放榜,这两天我不会再出门,省的出什么意外”后面半句话余川说的很小声,他长辈并没有听出来。 院试还有一场,有过之前蒋玉文、刘长泰两人的经历,余川现在丝毫不敢大意。 也就他在客栈,不像池云亭和沈淳,一回去身边全是自己人,余川锁定打定主意不再出门,这样就算有人想暗中使坏,也没那个机会。 “可恶,余川一定是察觉到什么,这才躲在客栈里不出,还有那两个小孩子,比余川这边更难接近。”暗中的人愤恨锤墙道,眼中闪烁着愤恨的火焰。 “好了,咱们已经等那么多天,还在乎剩下来的两天吗,倒不如说放榜那天反而是我们的机会,那天都是文人,我们一定要让余川三个彻底身败名裂”暗中人的同伴宽慰对方,同样愤恨道。 就这样,两天都风平浪静,都有些让池云亭怀疑之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院试第一次放榜当天,众多考生汇聚于榜前。 和县试、府试不同,院试第一次放榜,是不放出考生名字和详细地址的,而是以考生们在号房里的排号为准,所以这次考生们想知道自己有没有上榜,只需要跟榜单上对考号就行。 池云亭三个起了个大早,还有两位老爷子,身上的精气神也不输于年轻考生,期待让他们红光满面。 就在府衙衙役张贴出榜单,前排考生们对考号,或喜或悲,池云亭几个正顺势往前挤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冤枉啊大人,小人冤枉啊”有人高扬着嗓子喊道,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众人下意识回眸望去,不知道这突然是闹哪一出。 唯有池云亭几个彻底愣住,因为随着对方靠近,他们认出来对方,那几个人正是送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来池泉州科举的长辈们。 他们看见池云亭三个,目光里带着深深的恨意,声音再次高昂道“还请大人为小民们做主,小民们要状告上元县、上阳县的三个童生,他们考前戮害别的考生,致使他们失去科举资格,还请大人能草民们做主啊” “什么”众考生不禁大惊,“这事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