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莫要做小儿姿态,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童生什么没有经历过, 除了科举一途不顺以外, 其他的都顺风顺水,要知道,我们这么大年纪了, 能每次参加科举,那也是一种本钱。”老童生看着池云亭和沈淳,眼中浮现一丝自傲道。 也是,院试一趟可不便宜,光是廪生秀才做保就得几十两银子, 院试三年两次,那就是一百多两, 要是每次院试都不能不拉, 那家里得多有钱啊。 就是池云亭和沈淳两个现在的身家也没办法支撑他们每次参加院试, 想到这点, 池云亭和沈淳两人心头的酸涩去了大半。 老童生不由一笑, “也就我是池泉州的人, 院试就在自家门口, 不像其他很多童生, 离的远路途颠簸, 想来都没那个本钱,我啊就打算这辈子闭眼前考下一个秀才功名, 等以后去地下了绝对能在那群没考上的家伙面前抖起来。” 池云亭、沈淳“”老爷子心态真豁达。 “好了, 老爷子,该问的我们都问了,不知您愿不愿意和我们互结您要是愿意, 我们就让另一个考生过来见您。”池云亭道。 余川是被蒋玉文和刘长泰气晕的,缓过来以后就没了大碍,是谨慎起见,才让余川多休养的。 老童生笑看池云亭和沈淳两人半大点年纪,做事却很井井有条,不由点了点头。 池云亭和沈淳三个谨慎,他们这些老童生同样不差,能顺顺利利的考到老,又何尝不是一项本事。 最后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商量一下,选定两个很有考试经验的老童生,等人选定好以后,余川肯定是要跟两位前辈见见的。 听到池云亭和沈淳两人的选择,余川不由呆滞,因为两位老童生的年纪,不禁捂脸“那两位老爷子,真是随便一个,年龄都比咱们三个加起来还大啊。” 池云亭八岁,沈淳十岁,余川二十来岁,加起来都比不过任一老爷子。 “他们考试经验丰富,对院试一事很看得开,都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性子,身上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池云亭给出他们的理由道。 “我当然信你们,我想拜见两位老前辈,等见过两位老前辈,咱们再找两个廪生秀才,就能一块前往府衙了。”说到这个,余川忍不住松一口气道。 因为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出的岔子,终于被他们掰回正轨。 两位老童生一位姓马,一位姓李,年龄最低五十岁打底,和他们两位走在一起,池云亭三个年轻人简直令人瞩目。 看到池云亭三个脸上不好意思泛着薄红,两位老童生笑呵呵的打趣道“到底是年轻人,面皮薄,还没历练出来啊。” 现在他们正在前去拜访两位廪生秀才的路上,两位廪生秀才都是两位老童生介绍的,说他们和那两位廪生秀才很有交情。 可不是有交情吗,每次院试都能收到一笔钱的交情。 反正对池云亭三个来说池泉州的廪生秀才很陌生,有人介绍倒还省事,毕竟,科举让人觉得危险是考生本身,而不是为考生做保的秀才们。 池泉州的廪生秀才保费最低三十两银子打底,最高不超过四十两,中间门十两就是不同廪生秀才的价格浮动,所以出门前池云亭三个都是揣足了银两。 他们第一个拜访的廪生秀才是马童生介绍的,等到了地方一看,那位廪生秀才的年纪不小,几乎和两位老童生同岁。 看到马童生带人过来,老廪生秀才态度熟稔的跟马童生打招呼“老马,你还没放弃科举啊。” “只要考不死,我就会往死里考,反正我还有一口气,怎么也不能给你这个老同窗丢脸不是。”马童生看到老廪生秀才精神抖擞道。 池云亭三个眉眼不停抽搐,这两人居然是同窗关系。 “想当年你是我们学堂成绩最好的,但是身为成绩最差的我也不差,虽然咱们之间门一开始有距离,可是几十年下来,我这不就快追上你了。”马童生道。 老廪生秀才无语“你还记得就是这点距离,你几十年都没过去吗” “不过确实,谁能想到你当年那么笨,居然是最有坚持的一个。”说到这个老廪生秀才叹道。 感慨完老廪生秀才看向池云亭四个道“看在老马的份上,这次保费我就只收你们三十两银子,算是池泉州廪生秀才保费的基础价。” “切记,不要科举作弊,不要让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晚节不保。”老廪生秀才眸光略微严厉道。 以往马童生带来的考生都是和他一般年纪的,科举经验丰富,不需要他过多叮嘱,可是池云亭三个真的太年轻了,他就怕他们年少气盛做错事。 “这事你放心,我们会在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