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的名声在周边县城真可谓如雷贯耳啊,哪怕我们在家温书,不常出门也知道你们上元县的纺织厂。” “只怕要不了几年,你们上元县也能晋为上县了。”蒋玉文和刘长泰感叹道。 说起这个他们看着池云亭和沈淳就有些羡慕,因为他们所在的上县没有纺织厂,哪里都有贫富差距,就算上县也是一样,听说上元县开办纺织厂以后,普通人家的收入都好了许多。 可因为他们上县没有纺织厂,富的人自然富,穷的人依旧穷,连想改变的门路都没有。 他们两个能读得起书,家里条件自然不差,可也没到那种目下无尘,不知道钱有多重要的地步。 就在双方说了没一会儿话,江中船影隐现之际,林明就像离去时一样风风火火的跑来,满头大汗道“我没耽搁吧船来了吗” “没。”看到林明,池云亭有话想问,可这里不全是自己人,池云亭就没开口。 很快柳江府前往池泉州的大船于水面驶来,船上还有不少房间,可以让人现场买票。 和池云亭一行人一样,余川等人也是搭乘的这艘船,只是不巧的是船上没有那么多相邻的空房间,两拨人暂时分开。 等安置好行李,大家都没有离去,而是看着林明。 林明在众人的目光下脸蛋涨红,半天憋出一句道“那位姑娘还云英未嫁。” “好消息啊。”伍大叔这个过来人笑道。 只要对方还没嫁人,一切就都好说。 “对方也没答应我的心意,是我太唐突了。”说到这个,林明情绪微缓道。 “这才正常,要是对方想也不想就答应你,那才有问题呢。”伍大叔道。 等说完,两人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一回眸才发现池云亭几个正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年纪最大的沈淳脸蛋还泛着红。 “云亭,你们先出去玩去,你们还小,不适合听这个。”饶是伍大叔也忍不住老脸一红,连忙把池云亭几个送出去。 没有听到接下来的内容,池云亭几个非常失落,来到甲板上,余川也收拾好东西出来,走到池云亭和沈淳身边道“云亭,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上元县的纺织厂,你不知道,我们夫子让我们写了不少关于纺织厂的策论。” 说着余川心里一叹,别说他们县城没有纺织厂,就是有纺织厂,以他们的身份,也不太可能接触。 余川之所以向池云亭打听,是认出池云亭等人身上衣着的标签,不出意外应该出自上元县的纺织厂。 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就是上元县人,应该会对自己县城的纺织厂有所了解,让余川唯一没想到的是,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居然会那么的了解,两人不仅把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说的头头是道,手中甚至还有图纸。 余川愕然,沈淳笑道“我母亲是纺织厂的排线管事,在家时常听母亲说起,听多了就记下了。” “沈贤弟有心了,余川自愧不如。”说完余川回眸看向自己身后,并没有看到蒋玉文和刘长泰。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忙些什么,按理来说船上应该不便读书才对。”余川不禁摇头道。 这可不是他不带他们,而是他们自己把握不住机会。 要知道池云亭去年可是府案首,学问在他们之上,和池云亭多交流,不比自己闷头读书来的强。 直到用饭点,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才从房间里出来,见到余川几个一口一个对不住,然后等吃完饭就又钻回房间里。 余川诧异,对池云亭和沈淳抱歉道“他们两个以前不这样的,可能是临近院试,他们有些紧张吧。” 话虽如此,余川打算找个机会跟他们谈谈。 却不知另一边蒋玉文和刘长泰同样皱眉,“真是不知道余川那么大个人了,怎么跟两个半大的孩子待的下去。” 要知道余川可是他们上阳县的人,现在却跟上元县的人走的那么近。 刚在背后说着闲话,他们的船门就被余川敲响,两人心里瞬间咯噔一声,互相对视一眼,极为的心虚,余川应该没听见吧 余川确实没有听见,要知道船舱的门是能抗住飙风暴雨的存在,极为厚实,轻易不会被人听墙角。 两人连忙开门,“余贤弟来了,快坐。”蒋玉文观察了一下余川的表情,连忙热情招待道。 “不知两位最近在忙什么能不能也跟在下分享分享。”余川笑着道,心里却不像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 蒋玉文和刘长泰觉得他们被余川忽视,可是余川又何尝没有被他们无视的感觉。 明明他们是同一县城出身,明明该比别的考生更为亲近,